她想?让许知意眼中只有?她的影子。
——不可以有?别人,绝不。
执念一旦种下,只会越陷越深。
她不记得自己第几次帮对方赶走那些讨人厌的追求者,或者称作苍蝇更为?贴切。
“东西拿走,滚吧。”
某次,她面无表情地?俯视涨红了脸的矮个子男生,语气不屑。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决定!”
对方气得握紧了拳头,又怂怂地?松开,嘲弄道,“呵,你敢说你自己对她是什么心思吗?”
“与你无关。”
裴清琰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心里却好似空了个大洞,散发着无尽冷意。
她何尝不知,许知意从来就把她当做朋友,最好的朋友。
界限定下以后,她连是否跨越都要?再三犹豫。
一步走错,便是无可挽回。
前进或退回原点?,她没有?第三个选择。
那段时间,裴清琰觉得自己尝什么都是苦的。
舌尖苦,心尖更苦。
她就像个变态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勾勒心上人的一颦一笑,第一个春梦就是对方,同时还要?压下疯狂燃烧的妒忌。
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她只得尽可能?地?忙碌起来。
偏偏许知意不习惯于她的刻意疏远,有?时在放学后还专程来公司找她。
“阿琰,最近是不是很忙?”
“作业如果没时间写的话,要?不要?抄我的?”
“这些表格好难懂,唔,阿琰真厉害。”
……
裴清琰很少觉得听什么人说话是种享受,许知意显然是那个例外。
望着少女熠熠生辉的眼眸,她恨不得时间可以静止。
心跳更是如擂鼓一般,她不知该如何在对方面前掩饰心动。
“你想?去哪玩,我陪你。”
远离计划以她一次次的妥协告终,消融在少女灿烂的笑靥里。
令她稍稍心安的是,许知意的眸中除了她,暂时没有?装下任何人。
按照筹谋已久的计划,若是没有?江淮桉的出现?,她打算在毕业后告白。
那天,气球、鲜花和气氛组都准备好了,可是却迎来了对方即将订婚的消息。
裴清琰以为?自己会失态,但?并没有?。
她只是平静到近乎冷漠地?让人将所?有?布置撤掉,转头柔声告诉许知意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在身?边。
“你不喜欢他吧?”
得到意料之中的肯定答案后,她神色淡淡,心中却被一阵阵狂喜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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