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他们五个突然给我作揖,我吓了一跳正准备问项伯啥情况,然而他也是一脸懵逼。
“学生见过老师。”
齐齐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浮邱伯抱着一卷书立在身后,不苟言笑。
他身后跟着张良,他也穿着月白袍子,看见我满眼皆是笑意,我挑衅的挑了挑眉。
浮邱伯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桌上都贴了你们的名字,以后不必在院子里等我,到了坐在自己桌边就行。”
我和众弟子都低头,齐声回答:“是。”
大家都到位子上坐好,然后看着前面。
前面是有两张桌子,一大一小。
浮邱伯在正中间那张大桌旁跪坐好,而张良则在他身旁的一张小桌旁坐下,看着桌子摆放位置,张良应该是类似助教的角色。
而下面的桌子则是两人一排,共有四排,最后一排只有一个座位,我特意跑过去看了一下,那是我的桌子。
项伯和一位面生的少年在第三排;第一排的两位是白生和穆生;第二排的两个少年有一个看着有点眼熟,另一个则是生面孔。
浮邱伯用一块板子敲了敲桌面,我们立刻坐好安静,只听他说:“今次是第一次见面,上午我们便各自报上身份,你们师兄弟之间都认识一下。”
白生首先站起来,对我们拱手行了个礼,说:“我是白生,是你们的二师兄,自小在稷下学宫长大,大到学宫里的每个阁楼小到藏书阁的每一本书,我都十分熟悉,所以你们万一哪天想逃学不知道翻哪座墙出去,可以来问我。”
他眼带笑意,看了看上首的浮邱伯,道:“当然了,倘若你们真的要逃学,不管是从哪里跑,我都能把你们捉回来。”
我们纷纷偷笑起来,气氛活跃了不少,白生是幽默属性。
接着是穆生,他带着一个十分标准的笑容,像极了现代飞机上的空少,行的礼也特别标准:“我是穆生,字留,儒家创始人孔丘先生,正是我的祖先,我是鲁人,我是三师兄。”
他说完给浮邱伯行了一个礼,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穆生是名流之后,规矩人。
第二排左边的少年站起来,他十分拘谨,看了我们一眼又看了浮邱伯一眼,然后低下头:“我姓刘名交,字游,来自楚国丰邑,我父亲是楚国的商人刘执嘉,在老师门下行四。”
他说完就坐下了,我看了他一眼,思索着,这四师兄大概是个婉约派。
然后他旁边的少年站起来,落落大方的样子和刘交形成强烈对比,这少年我看着十分眼熟。
思索了一会儿,想起面试那天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好被点到名,是那天的蓝衣少年,似乎是叫申培。
“我姓申名培,我没有字,家中舅舅唤我阿培,各位师兄弟也这样唤我便好,或者叫我小五。
我平时最喜欢喝酒,立志喝遍天下美酒,不过我舅舅常常因为这个志向而取笑我。”
嗯,邻家少年郎,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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