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哈福森说,“鉴识人员在那条小路上采集到的靴子脚印中,有一组是四十五号的战斗靴。
他们分辨得出是什么牌子,因为靴子还很新。”
“你知道谁会穿战斗靴吗?”
“哦,当然知道,战斗靴是经过北约组织认证的,很多人指名要穿,尤其是在斯泰恩谢尔市。
我还看过几个英国足球流氓穿着战斗靴。”
“对。
光头族。
靴子少年。
新纳粹分子。
你找到照片了吗?”
“有四张,两张是在阿克尔小区工坊拍的,两张是一九九二年贝利兹青年中心外的示威照片。”
“他在照片里戴帽子吗?”
“戴,阿克尔的照片有。”
“是战斗帽吗?”
“我看看。”
哈利听见哈福森的呼吸冲击着话筒,噼啪作响。
哈利在心中做了个无声的祈祷。
“看起来像贝雷帽。”
哈福森说。
“你确定?”
哈利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失望。
哈福森十分确定。
哈利大骂粗话。
“说不定靴子会有用处?”
哈福森谨慎地提出。
“除非凶手是白痴,不然他早就把靴子丢掉了。
他懂得把雪地上的脚印踢散,就已经说明他不是个白痴。”
哈利拿不定主意。
他心头再次浮现一种感觉,突然,他心中确认了凶手是谁,但也知道这样很危险。
危险的原因在于这让他排除了所有恼人的怀疑,排除了那些照片中细微可见的矛盾。
而怀疑就如同一盆冷水,当你十分接近凶手时,一定不希望被泼一头冷水。
过去哈利也有过如此确定凶手的经验,结果却不幸证明是误判。
哈福森开口了:“斯泰恩谢尔市的警察都直接从美国订购战斗靴,所以能买到战斗靴的地方并不多。
如果这双战斗靴几乎是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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