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茵道:“爹,高少侠有恩于我,您怎么如此说他?”
罗峰淡淡的说道:“我们走。”
说完转身,与罗华茵离开。
高忱见二人离开,也转身离开。
罗华茵见高忱走远后,对罗峰道:“爹,你适才为何对高少侠声色俱厉?”
罗峰道:“我只是试探一下他,此人倒是名谦谦君子,翰墨门不愧为儒门正宗。”
罗华茵道:“既然你认为翰墨门为儒门正宗,那我们潜龙阁为何还要对翰墨门开战呢?崔浩可是屡次暗中相助南方。”
罗峰喟然而叹,道:“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与翰墨门交手。”
罗华茵不解,道:“为何?”
罗峰道:“就连我们都知道崔浩暗中相助南方,拓跋焘与拓跋晃又怎会不知?他们之所以未对崔浩动手,之不过是为了拉拢汉人民心罢了。
我们与翰墨门交手,一是为了让拓跋焘与拓跋晃认为清河崔氏与南方并未暗通,二是为了让刘义隆认为陈郡谢氏与北方豪门并无勾连。
刘义隆比拓跋焘还要多疑,又常常对重臣下手,陈郡谢氏已遭到打压,若再被怀疑,恐遭灭门。”
罗华茵道:“刘义隆为何如此多疑?”
罗峰道:“十七年前,刘义符继位,荒淫无度,后来徐司空、傅中书令、谢将军、檀将军等权臣联手发动政变,将刘义符杀害,并拥立刘义隆为帝。
刘义隆自然担心此等政变再次发生,便先后除掉徐司空、傅中书令、谢将军、檀将军。
就是现在的朝中重臣,他也没一个相信的。”
罗华茵道:“现在北方朝堂暗流涌动,南方朝堂上下相和,刘义隆却如此多疑,岂不是逼着官员谋反吗?”
罗峰叹道:“不知又要有多少权臣死于其多疑之心?”
一间普通的房间内,有两名衣着普通的青年男子,一坐一站,站着的人正是冯忠,他言道:“堂主,属下派人紧盯着刺史府,一有动向,马上来报。”
坐着的人正是丹青堂堂主甄良,他言道:“这个不急,只要有人盯着就行。
你的伤好了吗?”
冯忠道:“毒已解,有劳堂主挂怀。”
甄良道:“那就好。
赵谦那边有消息吗?”
冯忠道:“赵谦出现在擂台附近后,我们便派人暗中跟踪,但还是被他们甩掉了。
不过沈青崖的弟子已经在路上做了标记,沿着标记,我们就能找到赵谦。”
甄良道:“这个沈青崖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和潜龙阁联手,暗中在赵谦身边埋下卧底。”
冯忠道:“您之前让我暗中派人调查他,但并没发现丝毫线索,反而被其给发现了,只好停止调查。”
甄良道:“先不管他,我们和他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你让陈孝、褚仁、卫义三人将赵谦等人抓来。”
冯忠诧异,道:“属下我不去吗?”
甄良道:“你毒刚解,先休息一下,让陈孝三人去就行了。”
冯忠道:“赵谦等人并非庸手,陈孝三人前去,难以确保万无一失。”
甄良道:“不用硬拼,让他们在一张纸条写下‘此处有诈’四字,纸条上涂毒,插在暗器上向赵谦射去。
赵谦等人虽然身手不错,但都太年轻,江湖经验不足,他们接住暗器,取下纸条查看,看见纸条上的字后,惊慌之下,会相互传看,这样便均会中毒。”
冯忠道:“堂主妙计,如果从窗户下毒,容易被发现,而这样从远处发射暗器,便安全多了。
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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