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低声说“好得无以复加。”
泰德拿起笔记本读了起来——但他不像斯达克那样,而是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他寻找的内容在斯达克写的第三页第九行出现。
“马辛听到刮擦声,全身僵硬,两手抓紧黑克勒一麻雀枪,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两百多位客人聚集在蓝黄相间大幕下的长桌边,正在木版旁把折叠麻雀推回去,木版是用来防止妇女高跟鞋麻雀踏草坪。
客人在起立为麻雀蛋糕他妈的欢呼。”
他不知道,泰德想。
他在一遍遍地写着“麻雀”
这个词,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听到麻雀在头顶上不安地走动,双胞胎抬头看了几次才入睡,所以他知道他们也注意到了麻雀。
但乔治不知道。
对于乔治来说,麻雀不存在。
泰德又低头看手稿。
那个词越来越多地出现,到了最后一段,开始整句出现。
“马辛后来发现麻雀在飞,他亲手挑选中惟一真正听话的是他的麻雀,是杰克兰格雷和罗立克。
所有其他人,他一起飞了十年的麻雀,都在麻雀上。
在马辛对着他的麻雀对讲机喊之前,麻雀开始飞起来。”
“怎么样?”
泰德放下手稿时,斯达克问“你认为怎么样?”
“我认为很好,”
泰德说“但你很清楚,对吗?”
“对但我想听你这么说,伙计。”
“我还认为你看上去好多了。”
这是真的。
但斯达克沉浸在阿历克斯马辛充满暴力的世界时,他开始痊愈。
脓疮正在消失。
破裂腐烂的皮肤又呈现出粉红色,新皮肤从脓疮两边朝中间愈合,有几处已经合在一起了。
烂成一团的眉毛又长了出来。
黄脓也不向斯达克衬衣领上滴了,正在干起来。
泰德抬起左手,摸摸他左太阳穴处的脓疮,把手伸到面前,手全是湿的。
他又身手摸摸前额,皮肤很光滑,那个白色伤疤不见了。
跷跷板的一头上去了,另一头沉下去了,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又一条规律。
外面黑了吗?泰德想应该黑了。
他看看表,但这没有用,表五点十五就停了。
时间无关紧要,他必须快点儿行动。
斯达克在烟灰缸里掐灭香烟:“你想接着干还是休息一下?”
“为什么不接着干呢?”
泰德说“我认为你行。”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