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没有说话,他的沉默恰巧说明白璃方才的猜测是对的。
“胡娘变成了蠪蛭?”
白璃默念着走到墙洞那里又往外头看了眼,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的,而且外头静得厉害,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璃儿,你没事儿吧。”
“早上,在我离开嗟衣寺之后,那寺院是不是又生了事情?我们上次见到胡娘的时候,她背后的黑洞还没有这么大,而且她心心念念只想着能再见自己的孩子一面,她知道她的孩子就在花溪镇的某一处,怎么会突然变成蠪蛭,还到处吃人。”
“的确生了一件事。”
白泽走过来,握住白璃的手:“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我不激动,你有看出来我在激动吗?我只是疑惑,这好端端的,胡娘怎么就变成了蠪蛭。
你说,你快说,在我离开之后,这嗟衣寺里究竟生了什么。”
“死了一个人。”
白泽抿了下嘴:“当时,我正在吃你给我的那个红油抄手,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在嚷嚷,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听见说是有人死了,我就放下那个竹筒,出去瞧了瞧。
结果,璃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儿正趴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没命了。”
“没命就是没命了,什么叫像是没命了。”
“就是看起来像是死了。”
白泽解释着,将白璃从破墙洞那边拉了回去:“这我没到跟前的时候,看他像是死了,等到了跟前才确认他的确已经死了。
听那些镇民说,这人是突然走过来,又突然倒在嗟衣寺门口的。”
“猝死!”
“猝死是什么意思?”
“就是突然死亡的意思,可能是触了身体里的某种疾病。”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泽轻哦一声,接着道:“那人的确像是突然死的,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浑身上下都没有别的伤口。
可璃儿,你猜猜看,那死在嗟衣寺寺院门前的人是谁?”
“你刚刚不是说了,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儿。”
“是官老爷,就是当初那个害死胡娘丈夫,害死胡娘,并且让胡娘跟自己儿子生离死别的官老爷。
哦,当然,他死的时候已经不是官老爷了。
在胡娘死后没多久他就辞官了,辞官之后,靠着当官时积累的那些财富,日子过的也是为富不仁的。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寻常人辞官都会荣归故里,这位官老爷,却依旧留在花溪镇上。”
“这不奇怪啊,因为他是在这里家的,这里肯定有着他盘根错节的关系,比起回祖籍,当然是留在花溪镇上更好一些。”
“璃儿你这么说也没错,可我听人说,这位官老爷之所以不离开花溪镇,是因为他不敢离开花溪镇。
当然,这些都是我随便听来的,做不得真。
总之,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当年害死胡娘的官老爷死了,且就死在嗟衣寺的外头。”
“胡娘她就是因为这个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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