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皮菜还能这么吃?”
“一次尝试,味道还行吧。”
白璃也不小气,直接递了一些煎好的地皮菜给陶老头儿:“这地皮菜,煎鸡蛋,做饺子都是极好吃的,可惜这家里,别说鸡蛋了,就连面粉都寻不出一星半点儿来。”
“面粉?”
陶老头儿捏了捏耳朵:“丫头,若是我能找来面粉,你愿不愿意给我做你说的那个什么饺子。”
“面粉又不是怪物,我就不信那山林里能找到。”
白璃轻哼一声。
“山林里没有,这花溪镇上还能没有?”
陶老头儿摸着鼻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寻面粉去。”
距离白家不远的一处农舍里,炊烟袅袅。
堂屋里,一口生了锈的铁锅里正咕嘟咕嘟的煮着地皮菜,在地皮菜中间,还跳跃着几根啃剩下的骨头。
两个孩子,不停地舔舐着自己的唇角,一个面带尖酸刻薄的妇人伸出枯瘦的双手紧紧握住面前幼子的肩膀。
“娘,这啃过的骨头还能吃吗?”
其中一个孩子问。
“能吃,咋就不能吃了。”
妇人朝着门口瞥了眼:“这骨头煮烂了,营养就渗透到汤里了,你跟弟弟多吃些,才能长高长壮实。”
“哥不吃吗?”
另外一个孩子问。
“你哥不吃,你哥光是想着那个死丫头就饱了。”
妇人捏了捏孩子的肩膀:“你们两个千万不能动锅知道不,娘去跟你们哥哥说句话。”
孩子们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里。
妇人拍拍衣裳,出了堂屋,走到院子里看着那个正抬头望天的大儿子。
“想想想,就知道想那个没用的。
我可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娶许家那个丫头过门。”
“娘,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的?”
年轻人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母亲:“就因为你让我去许家借粮食,春柳没能给我?”
“娘是那种小气的人嘛。”
嘴上说着不小气,可那嘴角的恨意显露的是满满的:“那粮食是他们许家的,他们不借咱,娘也说不得什么。
娘只是瞧不惯那个春柳骗你。
他们许家,不就是比咱们多了几亩田地嘛,又不是什么大富贵人家。
你将来可是要考状元要做官的,你肯娶春柳,那是看得起他们老许家。
结果呢,这个春柳,不知好歹,不守妇道,竟跟外面的人拉拉扯扯。”
“娘,你别乱说,春柳不是那样的人。”
“咋不是,我当你娘的,我能骗你吗?告诉你张喜,我可是睁大了这两只眼睛,亲眼看着春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你如果不是我的儿子,我才懒得管你,但你姓张,你叫张喜,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的,我绝不允许你被她那么哄着,那么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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