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钻出时山延的臂下,从玻璃碎片里捡起自己的钢棍,“这辆车是他盗用的。”
“你确定?”
苏鹤亭怀疑地说,“你把一辆私家车撞成了这样,督察局会替你赔钱吗?”
他心有余悸地停顿了下,小声说,“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注销系统监控的视频,这样谁都不知道是你干的。
免费噢。”
“做了坏事就要负责,”
时山延抽出插在车内的笔,挑了张纸条,翻过去,在空白的地方写,“赔偿电话请拨打——”
他把苏鹤亭的id编号写了上去。
“你妈的,”
苏鹤亭说,“你们再也别想我帮忙。”
“帮什么,”
晏君寻火药味十足地嘲讽,“倒忙吗?”
“拜托各位大哥,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鹤亭关掉自己的光屏,“我怀疑对方知道我的追踪习惯,而且看过我的资料,你们没感觉吗?”
“也许你只是技术有限。”
时山延玩味地说。
苏鹤亭竟然沉默了,他倒在自己的椅子里,仰身想了一会儿,说:“他挺了解系统的,会一些不错的伪装手段。”
他犹豫地问晏君寻,“你觉得阿尔忒弥斯有私生子吗?我的意思是,系统会搞劈腿这套吗?”
第24章清晰回答苏鹤亭的是通话忙音,他又打过去,说:“好吧,那看来没有。
或者你曾经有什么兄弟吗?”
回答苏鹤亭的还是通话忙音。
他坚持不懈,再次打过去,在对面接通的那一刻飞快地说:“好的他是个跟你无关的神经病他就是有病虽然他脑子还挺好使的你们打算玩什么游戏能给我详细说一说吗我不参与就是好奇。”
晏君寻没有理他,而是回头看了眼报废的私家车,那个歪头的毛绒玩具还坐在里面,像是被遗弃在了这片钢铁灌丛。
一个无辜的人被卷进了神经病的游戏,成为操纵者兜里的一堆血肉。
对方想告诉晏君寻,游戏就得这么玩。
这个疯子让晏君寻感觉熟悉,那微妙的熟悉感让他像是在照镜子。
他不想跟任何人谈,他觉得自己跟这个疯子见过面。
晏君寻不相信疯子说的每一句话。
这人在刻意地挑衅,他想要激怒晏君寻。
他的思路——晏君寻站在满地玻璃碎片里想,这个疯子的思路跑得同样很快。
苏鹤亭的直觉没出错,这个人了解系统,他懂晏君寻的计算方式。
然而他太迫不及待了,不论是那个小丑还是这次的录音,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对晏君寻的了解写到脸上。
我知道怎么做你会生气,快点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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