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九月,高一上学期刚开学,席柚与栾经译第一次相遇。
“杀人犯的女儿”
是别人对席柚的称呼,他们在嘲讽厌恶她一身坏血的时候却忘记她也是受害者的女儿。
或许别人不会记得,只会说她身上流着杀人犯的血,说她的一切是从骨血里透出来的恶。
席柚的父亲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杀了她的妈妈,她自此无父无母。
那晚,酒吧的气氛正热烈,酒精烟味在混杂的空气中弥漫,会惹人心躁动。
震耳的音乐袭扰人耳,有人喜欢自然有人厌烦,对于喜欢这种带感音乐的人来说,敲打人心的鼓点就是他们的兴奋剂,能一下子燃起人的激情。
而栾经译这人不仅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时而烦躁时而安静,他的心思向来是不定的。
周围几个和他玩得要好的兄弟,以及过来陪酒的几位女人。
时不时就有女人往栾经译那边去,随然地坐上单人沙发的扶手,拿过一杯酒递到栾经译嘴边。
“译哥,喝一杯?”
声音娇羞动人,却又总也盖不住她嗓子里的沙哑,那是只有常年吸烟的人才会有的。
尽管女人身上喷了很多香水,栾经译还是一下子就闻到女生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烟味,他不是很喜欢。
他是家里学校里的好学生,可也有与其相处得近的同学知他背地里有多玩得开。
周围的几个兄弟打着趣,“译哥啊,不要让美女寒心啊。”
“就是,我们还得给钱哄着她们,却没成想人家是主动往你身上蹭的啊。”
栾经译唇角缓缓地勾笑,他脾气挺好的,旁人开他几句玩笑他都不在乎。
从女人手中想要接过那杯酒,但女人有些玩弄意味地不松开,身体前倾的时候就要趴在男人身上。
刚刚做好的镶了钻的美甲会有意无意地触碰上男人的喉结。
“译哥,我喂你。”
女人喝了一口,就要嘴对嘴地喂给男人时,酒吧内带感的音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悠扬却又极具韵律的吉他声。
众人的视线纷纷向台上汇集,望着台上那独自发光的女人。
栾经译有些烦躁地推开了女人的触碰,他其实是不太喜欢与旁人接触的。
不过在听到吉他声的时候,神色微顿,他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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