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薄唇微抿,有些复杂的看着南砚,结果下一秒就被他一巴掌拍在肩膀上。
南砚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别觉得我多想去似的,咱刚从繁育地回来,我和伴侣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
他话说一半,就看到了帝阙肩颈处已经变淡的齿痕,愣住了。
“单身鹅”
这三个字他说不出了!
“你老实交代!”
南砚眯了眯眼,认真的看着帝阙,“你和鹤辞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帝阙的反应比南砚还要大,他眉头一拧,满脸写着嫌弃,“你脑子没问题吧?鹤辞可才进化!”
场面突然安静了。
“是哦。”
南砚偏头看了看他,“那你脖子上的牙印,怎么回事?”
帝阙啧了一声,抬手碰了碰那已经变淡的印记,他再怎么不在意,也知道南砚又想多了,“他今天才变回来,抱怨我…把他装在口袋里。”
总不能说,他是按着鹤辞欺负,结果给人家弄生气了吧。
“原来是小孩刚进化的自尊心啊,”
南砚砸了咂嘴,有点遗憾,“我还以为…算了,我去叮嘱一下巡逻队。”
帝阙冷哼一声。
岩铭站在一旁全程愣住了,单个字他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他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
帝阙回到家时,鹤辞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冰床上,无论帝阙怎么看都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帝阙放缓脚步走了过去,单手撑在冰床上,看到了鹤辞陷入梦境时依旧不安的神情。
半晌,帝阙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头。
鹤辞像是感受到了热源,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帝阙,还不自觉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帝阙僵硬了一瞬,拍了拍鹤辞的顶。
视线一转,他忽然看到了鹤辞手中握了什么东西。
凑近一看,居然是那已经碎开的半块琥珀。
他又转头看了看周围,完全没有变化。
不知道小家伙是一点都没动,还是都按原处放回了。
无论是哪点,都说明鹤辞很小心。
帝阙轻手轻脚的躺在了鹤辞旁边。
他刚刚侧过身,鹤辞就循着热度靠了过来。
在伸手抱住鹤辞的前一秒,帝阙又想起了南砚的话,但他只是顿了一下,就很自然的将鹤辞揽在怀里。
淡蓝的冰霜一点点凝结,将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缓缓包裹住,屋内的光线随之变暗,朦胧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
帝阙动了动手臂,让鹤辞躺的更舒服一些。
低头时他蹭了蹭鹤辞的额角,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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