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可真是能言善道……”
妈妈暗讽道,语气颇为刺耳,面露不悦,“怪不得总能哄骗住人……”
燕灵见她这般腔调,面色淡了几分笑意,自行在妈妈身边落座,并无周全礼数。
之后更是装作不解其意的反问道:“长公主昨日才派人来请,今日如何又派了妈妈前来?”
“呵,”
妈妈冷笑一声,方才正经回禀道,“昨日长公主听闻大小姐恐得劳怯之症,本是忧虑万分。
只是回神细想一天之内,大小姐能赶着参加先后祭礼,之后就连番求见淑妃娘娘,这刚出宫又陪三皇子送行张夫子……这可不像是病重之人该做能做的事!”
对于妈妈说的话,燕灵不置可否。
妈妈见燕灵没有反驳,便作她默认,举止也更为放诞。
未得燕灵准肯,自己便做主在主客位从容坐下。
燕灵模棱两可地反问道:“妈妈……这是何意?”
可惜妈妈并不觉自己行为有何不妥,更是拍着胸脯,一脸愤懑地指责道:“大小姐问这是何意,老奴倒是要问问大小姐到底是何意思!
为何可见一干人等,却独独不接传召,不见长公主!
长公主的颜面尊荣,岂是你等能随意折煞的!”
燕灵听着妈妈的指责,却不甚在意。
抬手接过青溪递来的一杯茶,随后轻饮。
妈妈见燕灵这般态度,更是不满。
最后娓娓告知:“恐大小姐不知,我昨日现来请大小姐的宫婢收了大小姐一枚银馃子,便告知了长公主……所以,那宫婢的手便断了……现在怕是气也该断了……”
直到听到这一句,燕灵眸色微动,本是搁置茶盏的手一停,气氛沉默了须臾。
附而,燕灵叹了口气,苦笑应道:“妈妈想说,该是我害她……”
“大小姐明白便是……”
妈妈愈严厉,她警告燕灵道:“长公主的耐心小,所以奉劝大小姐知趣……”
言此,妈妈话语一停,态度转而轻蔑不屑:“你区区一个文官臣女,就算赏你一个从六品的官职,在长公主眼里也不过是蝼蚁,莫要不知自己斤两……”
这番言论与举动过后,燕灵不由得想起周晃昨日之言。
但纵然她手中的杯盏被自己紧握,最后却轻巧搁回桌案。
她只道:“如此,燕灵知错……”
一旁侍候的白晓青溪对视一眼,未曾料到燕灵的回答。
妈妈方才点头,一边整衣起身,一边冷冷地言道:“以后长公主的传召不得懈怠推托……”
“自然……”
燕灵随之起身,“刚刚燕灵举止也颇有怠慢,只盼妈妈莫要说与公主听,令公主伤肝动火。
我这还有一张城东宅院的房契……”
说着,燕灵招手唤青溪上前奉上一张房契。
“这……”
妈妈显然内心动摇,若是金锭银馃她定然不收,但是城东的房子堪比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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