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去的地方是间医馆?”
她问身边人,“好浓的药味儿。”
君慕凛用力吸了几口气,不解地反问:“有么?我怎么没闻到?”
“……你鼻子不好使。”
她掀帘走出车厢,看到默语已经下了车,便搭着她伸过来的手也蹦了下去。
着地时故意晃了一下,默语下意识地要扶住她,力道一下使了出来。
白鹤染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别慌,我还站得稳。”
再半转了身去看街边的一处门面,门外匾额上书三个大字:国医堂。
默语不解,“小姐来这地方做什么?”
再偏头看看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是什么人?小姐跟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白鹤染笑了,“文国公府什么时候立的规矩,下人都能管主子的事了?”
默语自觉失言,赶紧解释:“奴婢只是担心小姐,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有何居心。
再者,小姐尚未出阁,就这样公然和陌生男子出门行走,会遭人非议的。”
“那岂不是更好?”
她偏头看向君慕凛,“我同你出门,眼下又一起站在这里,大街上许多人都瞧见了。
一会儿我让人把我的身份散布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传出文国公府二小姐私会男人的谣言,这样我的名声就坏了,宫里那位奇葩十殿下应该就不会执拗地要娶我了吧?”
说完,又问默语:“难不成你希望我顺利嫁给十皇子?”
默语心里“咯噔”
一声,打从二小姐说要把她送人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难不成是现了她的身份?按说不应该啊!
她在老太太身边三年了都没被现,到二小姐身边才两天,就露了马脚?
不过二小姐说得对,她是不希望这桩婚事成的,因为一旦成了,二小姐就有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那她默语的主子在白府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默语低下头,再不出声。
白鹤染拍拍她的肩,“这就对了,默语默语,就要食不言寝不语,最好白天也少吱声。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只有不说,才有可能不错。”
默语更加慌了。
此时此刻,君慕凛的心那是拔凉拔凉的。
心上人是站在身边儿了,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他的真实身份呢?想他堂堂十皇子,尊王殿下,这名头不赖啊!
这丫头死活不嫁是几个意思?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拍拍胸膛,正义凛然地说:“染染你放心,我既坏了你的名声,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你选个日子,我亲自带着聘礼上门去提亲。”
白鹤染真想给他一脚,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
“滚蛋,谁稀罕你?”
她抬步上前,率先进了国医堂。
落修抽了抽嘴角,对这位主子爷认定的未来尊王妃是十分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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