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最合适的地点。
美术教室正中央放着一套桌椅。
桌椅旁立着一个画架,与其他空荡荡的画架不同,这个画架上有一张画板,不过现在被布盖着,看不到画板上的内容。
厉橙无暇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颜料味道,在落日的余晖下徐徐扩散。
明明是熟悉的地点,可是一想到即将生的事情,陌生的战栗感便从厉橙的脊椎骨升起,他轻轻抖了抖,觉得从指尖到舌尖,都是一片酥麻。
他不敢看萧以恒的眼睛。
“那……就在这儿了?”
他的视线游移,一会儿落在被布遮住的画板上,一会儿又盯着柜子里的塑料苹果,“挺好的,挺好的。”
他的身体烫,理智也随之远去。
他僵硬的像个机器人,矗立在画架与画架之间,丧失了对身体的操控权。
他现在该说什么?该开个玩笑缓解尴尬吗?
他现在该做什么?直接命令萧以恒咬他吗?
无数的声音堆在他脑袋里,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萧以恒的衣摆――下一秒,他身体一轻,他被萧以恒扶腰抱起。
直到身体接触到冰凉的桌面,他才后知后觉地现,他居然被萧以恒抱到了课桌上。
厉橙很高,他坐在课桌上时,双腿自然垂下,脚掌撑在地上。
而萧以恒站在他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分开了他的膝盖,把自己嵌入了他的双腿之间,与他的距离只间隔几厘米。
这是一个过于暧昧的姿势,他们就像是一对藏在无人教室里准备偷尝禁果的小情侣。
“你……!”
厉橙想说什么,但萧以恒滚烫的双手还扶在他的腰间,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
“这位客人,”
萧以恒声音似笑非笑,长长的睫毛如一把细密的扇子,在厉橙的心尖扫过,“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男妖精,真t是个吸人精气的男妖精。
“……”
厉橙恨不得跳起来指责萧以恒不要脸勾引他,但实际上,他出口的声音却轻到自己听不见,“……不是脱衣服,是脱裤子。”
萧以恒没听清,或者是他听清了,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你说什么?”
萧以恒不由得稍稍提升了一点音量。
厉橙深吸一口气,抬望向他。
“我说――”
厉橙鼓起勇气,执起萧以恒的手,颤抖却坚定地放到了自己的左大腿根部,“――我的腺体,在这里。”
是的,他的腺体在大腿根部,贴近股动脉的位置。
每当热潮期来临时,他的腺体就会红肿烫,急需抚慰。
这是厉橙牢牢守护的秘密。
现在,萧以恒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a1pha了。
他不仅知道了这个秘密,他还将占有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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