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的脸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反应过来后,便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男人的手臂却似铜墙铁壁,他牢牢箍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气息就洒在她脖颈处,烫得她脖颈都红了起来,苏皖不由又羞又恼,伸手推了他一下,&ot;楚宴,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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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都不喊了。
他抱着她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因她的摇晃还箍住了她的手,苏皖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忍不住拿脑袋撞了一下他的,她没有刻意放轻力道,恰好撞在了楚宴鼻子上,哪怕他一向能忍,鼻子也忍不住有些酸,这下总算是装不下去了,&ot;还让不让人睡觉了?&ot;
趁他捂鼻子的空隙,苏皖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她揉了一下手臂,回道:&ot;你想睡就睡,我又不是你的抱枕,你抱我做什么?&ot;
楚宴坐了起来,随手掀开一边的帷幔挂在了金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天色已经隐隐亮了,他俊美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暴躁,&ot;谁拿你当抱枕了?难道不是你自个往我怀里钻的?我推都推不醒,你是死的吗?睡成这样,就不怕半夜房里遭贼?&ot;
他的声音太过义正言辞,以至于苏皖有一瞬间的心虚,尤其是想到早上醒来时,她竟然环着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苏皖的脸又烧了起来。
她、她哪知道她睡着后,睡得有多沉,可是被他这样指责,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不由低声道:&ot;又不是我非要跟你一起睡,现在又嫌我睡姿不好,那你别跟我一起啊,你一个大男人,身体素质肯定比我强,不让我打地铺,你打地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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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本来还觉得她窘迫的模样有些可爱,见她竟然让他打地铺,楚宴脸色微微有些臭,&ot;你让我一个伤患去打地铺?&ot;
他眼中的指责太过明显,俊美的脸也拉了下来,苏皖这下更心虚了,尤其是想到这伤是因救她伤得后,她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在他的质问下,不由心虚地垂下了眼眸。
楚宴倾身朝她靠了过来,苏皖慌乱地朝后躲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都以为他是想打她一下,最终她也没能躲掉,然而楚宴却只是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语气微微带了点儿亲昵,&ot;算算你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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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时,身上的檀木香味也涌入了鼻端,苏皖不由屏住了呼吸,他并未过多停留,敲完便移开了身体,伸了个懒腰便下了床,见他今日竟然没有赖床的意思,苏皖多少有些诧异。
他心情好似很好的样子,披上外袍便下了床。
苏皖便也起来了,要穿的外衣她昨晚已经提前放在了床头,便伸手拿了过来,等她穿好想下床时,才现自己的绣花鞋不见了。
楚宴恰好洗漱去了,说来也怪,昨晚见他们醒来了,还有丫鬟问他们要不要伺候,今日门口却一个人都没有。
苏皖只得坐在床上,弯腰往床下瞧了瞧,果然在床底下。
她目测了一下距离,伸手根本够不着,她总不能鞋子都不穿直接下地,便干脆等了一下楚宴。
好在他度很快,没等多久,就出来了。
苏皖揉了揉鼻尖,才出声道:&ot;王爷,你出去帮我喊个丫鬟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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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已经喊过一声了,却没人应答。
见她还坐在床上,他目光微动,突然想到昨晚上床时,好像将她的绣花鞋踢到了床底,他掀开眼皮扫了苏皖一眼,唇角微微扬了一下,&ot;才刚成亲就把我当小厮使唤了?&ot;
苏皖不由又摸了一下鼻尖,&ot;只是帮个小忙而已,说起来,我的绣花鞋肯定是王爷不小心踢进去的,本来应该让你捞出来才对,现在只是让你喊个丫鬟进来,算什么使唤?&ot;
楚宴并未多言,转身就离开了,苏皖不由咬了咬唇,有些不确定他究竟愿不愿意帮忙,苏皖耐心等了一会儿,谁料他却拿着一双崭新的绣花鞋走了进来。
隔壁厢房内摆的便是他们两人的衣物,自然也有苏皖的绣花鞋,这绣花鞋是府里的绣娘做的,一共做了十来双,都是崭新的。
楚宴拿的这双,上面绣着梅花,他手指修长,一双手很大,绣花鞋躺在他掌中好似一只精致的小船,随手递给她时,苏皖不小心碰到了他手。
她再次现他手指很凉,明明才刚起床,怎么还是这般冰凉?苏皖并未多想,道了谢,便飞快穿上了鞋子。
她刚上好妆没多久,苏宝就蹦蹦跳跳跑了进来,这次是小蕊跟他一起过来的,侍卫让她去了一旁的休息间,只放苏宝进的凌霄堂。
小家伙跑进来就扑到了苏皖怀里,他三岁起就一个人睡了,尽管没有跟苏皖住在一起,适应得也很好,用过早饭,苏宝便又开始了他的念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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