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
舒月见他因为暂失灵力,变得特别怕冷,身体颤颤在打抖,拿出一件白色外裳披在他身上,“表哥,你怎么忽然来到凡间了??”
想起这个,计容的脸色就不太好,道:“我到琼花岛找你,可你根本不在那儿,我问你的跟班们,他们只说你去跟一个男人去京城了,我放心不下你,担心你被男人骗了,就来凡间找你。
我灵力低微,路上被一个老道士看出鲛人族的身份后,我被他……捉住了,然后……就被卖到了亭琅阁。”
“小舒,凡人狡诈得很,你别再凡间晃着了,你跟我回归墟,回去见族长,他近日生病了,病得很重。
母亲说如果我见到你,就将你带回去……”
舒月与她的父亲感情淡漠,他以她十六岁不能化腿为耻,父女俩之间已经有将近三、四年没见过面了。
听到表哥说她父亲病重,她先是一怔,“鲛人族不是有许多名医、巫师吗?他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病重?”
计容以为舒月是不是认为他在骗她,焦急道:“小舒,我说的的是真的,没有骗子。
舅舅他是真的病了,你随我去归墟,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舒月:“可我……”
她正要答话,门猛地被人给推开了。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由远极近,他掀开屋内的珍珠玉帘。
来人是舒月完全意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殿下,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卫衡的目光沉沉盯着桶里的男人,的确如刘霖所言是个极俊的男人,他又朝里头走进了几步,见到一条碧色的大鱼尾巴泡在水里。
鲛人族长相魅丽,计容更是其中的翘楚,他身上披着舒月寻的外裳,乌发湿漉漉地散在肩上,修长的脖子带了一块绿石珠坠,配着那条碧尾,特别灵美。
卫衡紧紧盯着她:“你不解释一下?为何你房间里会有一个男人?”
计容看向他,他还想问他,为何会出现在妹妹这儿,可是他才准备说话,就发现自己被舒月施了禁言术。
舒月与他悄悄传音,“表哥,这件事以后我会和你解释!你先别急!”
随后,她才看向卫衡,觉得肯定是有人和他通风报信,他才闯入这里来,柔声道:“殿下,我在亭琅阁见他们在卖鲛人,见他实在可怜,就忍不住买下了他。”
“不久前我送你的白鹿,你不喜欢吗?原来你喜新厌旧的这样快。”
卫衡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虽是鲛人,可毕竟是个男鲛,这么晚了不适合陪你在屋中。”
“殿下说的是。”
舒月不想与他现在闹不愉快,顺着他轻轻点头,朝外喊人进来:“青竹,你带人过来这儿,将这条鲛人抬去泉池养着。”
想到计容才刚祛除束灵钉,身子还很虚弱,她又补了一句:“他身上受了伤,你们抬他的时候轻一些,别让他的伤口再流血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花大价钱买来的鲛人。”
“是。”
青竹见璟王一脸沉色地进舒小姐院子后,就忐忑不已,如今听小姐再唤自己,她就是不想去也得去。
她叫上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同她一起去搬那条碧尾鲛人,路过璟王身边时,青竹怕他误会舒月,小声道:“殿下,小姐真的只是看那个鲛人可怜,才买下他而已。”
卫衡抬起头看了青竹一眼,“知道了,你出去。”
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舒月隐约觉得他的声音不对劲,凑过去问:“你……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发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女子突然靠近,一阵馨香向他袭来,他不久前服下的清明丸,似乎在遇到她后,彻底失效了。
卫衡轻喘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让她过去,舒月还偏过去碰他。
这一摸,她发现,男人的体温现在烫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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