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夫人转过身理直气壮道“我的孙儿没被照顾好是你和武亲王府的错,和香儿有什么关系,她才是马上被你冤死了,你快差人将她放了!”
“母亲,你逾矩了。”
李枢瑾冷声道,他使了一个眼色给锦荣。
锦荣上前要去制住大将军夫人,却被大将军夫人狠狠一瞪,她指着锦荣的鼻尖喝道“我是大将军夫人,武亲王府的主子,你敢动我!”
锦荣脚步一顿,躬身而立。
大将军夫人嗤笑一声,侧脸对李枢瑾道“失责之该是锦荣,你还不将他抓住,处死,却抓香儿一个无辜之人,李枢瑾这便是你的秉公执法。”
李枢瑾眸色更深,他望了一眼垂而立的锦荣,又慢慢转去大将军夫人冷道“母亲,你逾矩了,锦荣将母亲送下去。”
李枢瑾这话一下,锦荣便不顾大将军夫人的挣扎,将大将军夫人双手制住了,大将军夫人手打脚踢不顶用,一瞬间狼狈得喊“李枢瑾,你个不孝子,你还认不认我这么母亲了。”
“我不活了,不活了!”
大将军夫人吼完这一句,便趁势拉出了锦荣腰间的跨刀,她哭天抹泪将跨到横在自己脖子上道“李枢瑾,你今天敢动香儿,我便死给你看!”
场面一时混乱,锦荣与李枢瑾望着大将军夫人脖子上锋利的刀光一时不敢动。
“李枢瑾,你现在给我保证,不动香儿,将香儿给我,不然我现在死给你看!”
大将军夫人拉着手中横刀,声音凛然,目光如炬。
“世子,香儿真得没有做错事,你不能屈打成招,不能草菅人命啊。”
余嬷嬷“唰”
得一下跪在地上,她望着李枢瑾大声吼着,话却是趾高气扬得质问。
大将军夫人见李枢瑾无动声色,她一咬牙将手上的横刀靠近自己,“呃——”
疼得她牙冠打颤,她无视脖子间的黏腻,强作凛然道“李枢瑾,你是真要逼死你母亲啊。”
“世子,你不能草菅人命啊!”
余嬷嬷跟着怒吼。
李枢瑾目光怔怔望着大将军夫人脖子上殷红的血迹,眸色几番变化,暗沉暗沉,“咳——”
他捂住唇角将要沁出的咳意,转身低声道“锦荣,给大将军夫人开地牢。”
“是。”
锦荣垂在身侧的手克制不住得颤抖,咬住内腮,躬身应道。
大将军夫人和余嬷嬷对视一眼,“哗——”
大将军夫人掷了跨到,轻哼一声,余嬷嬷忙起身扶着她的肩膀。
两人趾高气扬得离开了院子,离了很远,余嬷嬷抹着热泪朝大将军夫人道谢“多谢夫人,夫人真是活菩萨,救苦救难。”
“余嬷嬷,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与我可是四十多年的交情。”
大将军夫人抚了抚余嬷嬷的手掌,她在嘉福寺孤身一身十六年,是余嬷嬷日日夜夜陪伴着她。
她与余嬷嬷之情胜似母子之情,余嬷嬷唯一的女儿受了冤枉将要致死,她岂能旁观,她又抚了抚余嬷嬷的手掌笑得肆意,果真她才是武亲王府的主子。
她却未曾想过,不是她与余嬷嬷情深,是她从未给过李枢瑾和武亲王府血脉情深的机会。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