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山谷里似乎连空气都是静谧的,偏生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破宁静,不是阿南,谢临安看向出声音的地方,漆黑的夜色下,只看到一道黑魆魆的黑影,分不清是人是兽?
他眉头微皱,火光下清俊苍白的脸上神情凝重,伸手握住叶初然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后,伸手抓起一根燃火的粗大竹子,紧紧捏在手里,“初然,一会有危险你尽管跑,不要回头,我拖住他们。”
叶初然躲在谢临安的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死命的摇头,“我才不会独自逃生,要走一起走。”
“听话,你去找阿南,让他来救我……”
他正说着话,那个黑影越走越近,借着熊熊火光,两人看清楚,是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老汉,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花白的头和胡须又脏又乱,散落胸前,整个人瑟瑟缩缩,十分可怜。
老汉怯怯的看着两人,也许是腹中饥饿占了上风,颤颤得开口,声音有气无力,“好心人,可不可以给我一些吃的东西,我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叶初然从谢临安的身后闪出来,稚嫩的脸上满怀悲悯,“等一会啊。”
她从火堆旁将烤好的几个包子一股脑的全部拿起,包在油纸包里,递给老汉,看他感激的接过去,匆匆说了几句谢谢,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吃的太急,一不小心噎住了,伸长了喉咙直打嗝,右手不停地用力拍打胸脯。
叶初然连忙拿起身旁的竹筒,递给那名老汉,里面是她刚刚烧开的水,还有些烫,老乞丐一把接过,不管不顾喝了个痛快。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老乞丐吃光了几个包子,喝光了一竹筒的热水,度之快不但看得叶初然和谢临安目瞪口呆,就连打猎回来的阿南也是张大嘴巴,居然忘记问这是谁?
等到老汉吃饱喝足,瘫坐在火堆旁,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谢临安一直静静地打量他,见他神色安稳,终于问出第一句话,“这位老人家,不知您从哪里来,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老汉警觉的望着谢临安,“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深山老林里面?”
谢临安微微一笑,“我是个大夫,家中世代从医,现在经营一家药铺,打算去山里收一些药材,天色晚了不便赶路,在这里歇息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弟弟。”
老汉打量着三人,见他们相貌俊秀和善,不像是坏人,脸上露出悲苦之情,盯着火堆怔怔出神,半晌缓缓说道,“我是安平县人,家乡遭了虫灾,颗粒无收,官府根本不管我们死活,依旧横征暴敛。”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擦了一把眼泪,“可怜安平县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老汉家里十几口人,全都饿死了,最后只剩我这把老骨头,我想在安平已经没了活路,饿死了也没人收尸,说不定还会尸骨无存,不如逃荒出来,就算是死,死在这里也落个安静啊。”
老汉说完,捂着脸无声无息的痛哭起来,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打湿他的衣襟。
三人见老汉哭得伤心,互望一眼,心有戚戚焉,安平县是西北之地受虫灾最严重的地方,十户空之□□叶,根据朝廷上报,这里的虫灾驱逐不去、灭之不尽,每年春秋两季虫灾肆虐,甚至吃人的现象偶有生。
初然心肠最软,忍不住眼睛一酸,陪着老汉流了不少眼泪。
谢临安叹息一声,“老人家,可怜了百姓,大于天祸啊,您放心,我在燕地的时候,听到朝廷派七皇子去西北之地灭虫赈灾,七皇子足智多谋体恤百姓,一定可以还西北一个清净之地。”
老汉苦笑着摇摇头,“官官相护,每一个来西北赈灾的大官都说要为百姓谋福,结果呢,捧着大把银子回去升官财,百姓该怎么苦还是怎么苦,这虫灾安平县已经遭了三年啊,可怜安平县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
阿南有些不乐意,“老人家,七皇子名震天下,一定可以治好虫灾。”
老汉见他怒,瑟缩成一团,谢临安连忙制止他,“老人家,您放心,七皇子是凤子龙孙,天下都是皇帝家的,不求名也不求利,自然可以治理好西北。”
老汉半信半疑,谢临安不在说话,让叶初然从马车里取出自己的一件粗布棉衣,“老人家,山里秋寒,你穿我的这件棉衣吧。”
老汉千恩万谢接下来,对这三个人感激涕零,不再怀疑他们的身份,脸上的警惕一扫而空,在火堆旁边烤火边和谢临安絮絮叨叨拉着家常。
一旁的阿南和叶初然早就将猎来的山鸡和野兔烤熟,递了一个兔腿给到老汉,老汉有些窘迫,原想推辞一番,只是腹中半点油水也无,不好意思的接过来,连连说谢谢,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谢临安从兔腿上撕下一小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老人家,我是个大夫,对虫害有些好奇,您能和我讲讲这些虫是怎么回事吗?”
老汉回想了一下,“这虫害来势汹汹,西北之地因为寒冷,每年冬天厚厚的大雪,到春天播种的时候才会化开,从来没有什么虫害。”
“三年前的春天,飞来一群黄色的虫子,个个都是老汉拇指般大小,黄压压的一大片,遮天蔽日,它们什么都吃,刚刚长出苗的庄稼,还有树木花草的叶子,全部一扫而空,就连河里的那些浮萍也不放过啊,所到之处,什么都被吃光了。”
虽说火光融融,叶初然却无端觉得周遭寒冷起来,忍不住裹紧衣服,往谢临安身边靠了靠,谢临安察觉到她的动作,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披在叶初然的身上。
“老人家,这些究竟是什么虫子,这般厉害?”
阿南忍不住插嘴问道。
老汉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听当地官员说,是南方飞来的虫子,这些虫子吃完了西北之地所有的东西就销声匿迹了,后来我们又种了庄稼,可是到了初秋,它们又飞回来了,把我们好不容易种的庄稼全部吃光。”
老汉声音哽噎起来,语调断断续续,满是悲伤和绝望,“就这样每年的春天和秋天,他们就飞回来,整整三年啊,安平县虽说是富饶之地,可也禁不起这般折腾,我们吃光了余粮,再后来连草根都吃完了,只能吃观音土,最后连观音土都没了,就开始易子而食。”
这次不禁叶初然打哆嗦,阿南也不自禁的抖了几下,就连一贯冷静自持的谢临安也神情惊讶凝重起来,闭目思索一会,他柔声问道,“老人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也许可以想出对付虫灾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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