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淡漠,“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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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汀心事重重睡过去,不知道枕边人何时打理好上床休息的。
秋后她懒得换厚被子,身上依旧搭着那条嫩黄色的小毯子,穿着单薄吊带裙,在夜里总不由自主得冷。
尤其是晚上淋了雨,回家后喝了感冒药,但总归是有些不舒服。
她半夜里起身,习惯性往桌子旁边摸,摸到了冰凉的水杯,“咕咚咕咚”
灌了大半杯,才又迷迷糊糊地躺下。
胳膊上冷得起鸡皮疙瘩,她就往热乎的地方拱。
冰凉四肢伸进别人的毯子里,觉这里温暖适宜,便得寸进尺整个人都钻进去。
八爪鱼一样勾住那人,贪婪汲取温度。
被她不老实地睡姿吵醒,慕言不比她,醒了就很难再睡。
睁开眼时已是一阵清明,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将人又紧紧搂住。
好在,她还是他的。
万籁俱寂中,高层可以听见外面鬼魅风声,怀里的纤细身板渐渐回温,慕言贪恋这短暂的乖巧,可以友好相处的唯一机会。
他轻轻阖上眼,都是丁汀嫁给他时,穿着刺绣婚纱走来的样子。
想到她晚上将人拒之人生门外的神情。
慕言心底密密麻麻地痛。
婚姻走到这一步,似乎他的错更多,比起别的妻子,丁汀已经很善解人意,低调大方,有工作有爱好,会记得给他留灯。
但是……他能给的太少。
甚至因为不知道如何给予,而疯狂逃避。
天擦亮时,慕言提前关掉了闹钟,小心翼翼把自己胳膊抽出来,将两个毯子都给她盖上。
穿好西装下楼时,打扫阿姨已经迎着晨光而来。
看见他便恭敬地问好,“先生早安。”
随意颔,慕言扣好袖口,从玄关上拿起文件夹就要出门。
临离开时忽然回头道。
“张嫂,今天把主卧换上冬被吧。”
丁汀全然不知楼下的对话,等到鼻塞醒来时,已经中午时分。
头昏脑涨下楼去找体温计,张嫂已经离开了,家中一尘不染,医疗箱放在电视柜最醒目的地方,她吸着鼻涕去拿。
还好,没烧。
没课没娱乐活动,丁汀吃过感冒药继续窝在沙上躺尸。
直到接了邵卿的邀约电话。
“喂喂喂,出来shoppg啊慕太太!”
她蹬了蹬腿,有气无力地问,“你不在家看孩子啊,小心你婆婆骂。”
“你声音好哑,感冒啦?昨天淋雨了吧,没烧吧?”
邵卿的关注点放在其他方面。
丁汀闻言心头一暖,心想还是友情金贵,朋友靠谱。
她慢吞吞起身,“正好我还没吃午饭,约个地方吧。”
最后两个人约到了市中心一家香港注资老牌商场,这里多是打边炉和茶餐厅,她们直奔平时风头最旺的一家潮汕牛肉锅。
烟气徐徐中,丁汀倒没因为感冒而败了胃口,反而比平时吃的还多,一筷子一筷子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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