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西装外套盖到了肩上,季九愣了愣,抬头道:“我不冷……”
约翰神色如常地帮她将外套拉到胸口:“不觉得衬衫太薄了吗?”
季九脸上一红,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拉紧了领口:“也、也不是很明显吧。”
约翰默默地瞥她一眼,顺手接过了雨伞:“要去我那里吗?”
人行道下溅起大朵白色的水花,雨幕遮天盖地,眼前彻底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这地方的确离约翰的住处更近,季九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想着又问了一句:“你那里有吃的吗?没有的话我们买点带回去吧。”
……
他们到家时暴雨依然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季九站在门口拎着湿漉漉的头发,可怜得像只小狗:“毛巾毛巾!”
约翰将外卖暂时放到置物柜上,直接打发她进了浴室。
季九抓着门框,苦恼道:“不用吧?我看擦干就行了?”
约翰略带几分强硬地关上了门:“如果不想再感冒的话,现在就去洗澡。”
季九想到了去年夏天的那场感冒,确实很令人头疼。
“好吧。”
她终于妥协,隔着门板在浴室里说,“但是我没有换洗衣物哦?”
约翰的脚步声已经从门外离开。
她耸耸肩,把淋湿的衣服丢进脏衣篓里,打开花洒先洗头发。
浴室里很快就充满了水蒸气,接触到热水的身体也终于恢复了暖意。
等到刚刚冲掉洗发水,往身上抹沐浴露时,外面又传来男人的声音:“衣服在门外。”
季九应了一声,把自己从头到脚冲洗干净,这才裹着浴巾出来拿衣服。
门边的矮柜上果然放着一件t恤和一条长裤,想必是实在找不到合身的尺寸,t恤就已经很大了,裤子更是长得过分。
季九纠结了半天,最后只套了t恤,把长裤又原原本本地叠起来送了回去。
“约翰?”
他现在住的是套单身公寓,由老房子改建,外面看来其貌不扬,室内的装修却简洁大方,据说是以前的朋友所赠。
公寓里没有做很多分隔,除了浴室和厨房外,其他区域几乎都连在一起。
从玄关进入后先是餐桌,往里摆了张双人床,正靠着落地窗。
窗外就是公园,这一侧的两面墙上都开着很大的窗户,恰好对面又没有高楼遮挡,即使在这种暴雨天里依然能感受到开阔的视野。
季九之前来过几次,熟门熟路地绕过客厅,在厨房里找到了约翰。
她抬抬捧在手里的长裤,询问:“这要放哪?”
约翰闻言抬头,愣了一下。
他这里只有自己的旧衣服,对季九来说果然还是太大了。
她只不过动了一下,领口就从肩上滑了下去,露出细腻的肌肤和形状美好的锁骨。
她连忙腾出一只手将领口拉好,说着朝墙边的壁柜示意:“这是衣柜吗?”
约翰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不是。”
随即上前从她手里接过长裤,放回床边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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