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也低头闻了一下。
霍刃刚刚回酒店,身上还沾着他面对外界时常随的味道。
guer的habitrou,属于红玫瑰的烈香。
前调侵略意味十足,雄性荷尔蒙强烈。
青柠和巴西红木在交叉混合,走路时带过一阵风都可以嗅出几分兽类的野性。
中调是红玫瑰,雪松与檀香木。
明烈,张扬,而且馥郁到能让旁侧的人微微失神。
后调是琥珀与安息香脂,又在锋芒之后适当收敛。
果,木,花三者香气深融调谐,像极了如今截然蜕变的他。
霍刃很少在被蒙眼的情景之外主动坐他的大腿,此刻侧头感觉到裴如也的动作,略局促地开了口。
“是不是……我不太好闻?”
他们对外对内总是有两种气味,就像野兽对黑暗亮出獠牙,对挚爱暴露柔软咽喉。
裴如也在商务谈判时永远都是深海调,回家沐浴以后将芒刺褪尽,唇侧融了白玫瑰的香。
霍刃对外天生如红玫瑰般醒目,下班之后才在滴过琴酒香水的浴缸里泡上一阵,让不为人知的隐秘性格充分释放。
两个角色轮转切换,像心照不宣的又一个秘密。
裴如也回过神,把霍刃又抱紧了一些。
“很好闻。”
他低头靠着青年,鼻尖就抵在柔软的颈窝旁,让声音都有些沉闷“刃刃,解释一下。”
霍刃被他一碰就心猿意马,小声道“没什么要解释的啊。”
“我拒绝你,嗯?”
男人伸指探入他的颈侧,将滑落在胸前的吊坠捉了出来。
“……还当着摄像头亲这个?”
霍刃略急促地否认道“那是为了节目效果——”
“嗯,节目效果。”
裴如也任由他趴靠在自己怀里,用指腹摩挲着光滑温热的银绿四叶草“还有别的解释么?”
霍刃侧头看他把玩着他们的订婚信物,莫名感觉自己才是被指尖抚触的那一个,再开口时脸上又在烫。
“老师,我说过的,”
青年亲口解释这些的时候,还是青涩的和少年时一样“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知道,没有必要隐瞒。”
裴如也没有理会他的急促呼吸,低眸亲了一下那个银坠。
吻就落在霍刃跳舞时亲过的地方。
霍刃在生病以后,除了黑缎带场合以外就再也没有和裴如也接吻过。
他注视着男人怎样对待那寸四叶草,有种恋爱重头开始时的心律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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