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白的很,这是累了,压力全自己背了。
重话没舍得说,谁都明白,孟惟悉对赵西音爱得有多深。
赵西音这边也不是有意,她确实忙一个青舞大赛,没日没夜地彩排训练,从青岛回来一周之后,她主动求和,拨电话过去,孟惟悉几乎一秒接听,偏偏态度又臭又硬。
赵西音哄他:“大少爷,消气了没有?”
孟惟悉拿乔,冷冰冰道:“你回北京都六天了,才想起我,你还在意吗?”
西音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打断说:“我已经不在意了,就这样吧。”
电话挂断,并没有想象中的舒坦。
孟惟悉明明那么不舍得,但出气的话还是说得锋利冷血。
他几乎瞬间后悔,但碍于面子,怎么都不肯放□□段。
心想,明天。
明天要买最好看的玫瑰花去接她下课。
晚上他和朋友去钱柜聚会,几个在国外的同学都回来了,玩得疯,玩得尽兴。
音乐声太大,灯光绚烂迷醉,孟惟悉跟人划拳,气氛又躁又烈。
他手机一直响,一直响。
朋友提醒他,“惟悉,你电话。”
孟惟悉瞅了眼屏幕,“老婆”
两个字温情又刺目。
他还惦记着生气,加上那么多人看着,等着,他便掐了电话。
都笑他,“行了行了,这么好的小赵,别让姑娘真寒了心。”
孟惟悉是从应酬局上下来的,这是他第二轮酒,人已经醉呼得不行,心烦意乱只觉啰嗦,“我们两口子的事情外人别多嘴。”
傲娇,得,真傲娇。
赵西音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终于不再响起。
这晚北京罕见暴雨,甜水园街这边水都溢过了鞋面。
赵西音举着手机左顾右盼,哭得雨泪满面。
十分钟前医院来电话,说奶奶心脏骤停过一次,人是不太行了。
赵西音打不着车,最后的那点托付之心也付诸东流。
她伤心又无望,哭着在暴雨里狂跑。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一辆黑色大车用车灯晃她。
周启深靠边横停,很快从驾驶位下车,他从后座拿了一把伞,撑在赵西音头上,一脸诧异,“怎么了这是?”
赵西音眼泪止不住,下意识地抓住了周启深的手,死死的,仿若救命稻草。
周启深载她去医院,雨天疾驰,不顾危险。
但,还是没能见上奶奶最后一面。
病房里家属哭声震耳,赵西音站在走廊,靠着墙壁,身上湿透还在滴水。
她神情麻木又空洞,忽然肩上一沉,多了一条驼色的羊绒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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