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顾和平掐着点去舞蹈室逮人。
结果路上堵车,去迟了几分钟,团里今天散得早,没留几个人。
顾和平正纳闷儿呢,就听一姑娘的声音,“你好呀。”
岑月穿着舞蹈服,黑色v领修身裹体,细腰纤腿,减了几分可爱,有点蜜桃初熟的感觉。
顾和平对她太有印象了,“哟,这不是我妹妹么。”
岑月特乖,特给他面子,“嗯!
和平哥哥好。”
顾和平乐的,桃花眼跟开了光似的,一亮,就更显风流。
他问:“你小西姐呢?”
“她走啦。”
“这么早?”
“嗯啊,她去约会。”
顾和平皱眉,“跟谁啊?”
岑月挠挠鼻尖,卷翘的睫毛一眨一眨,“我口渴啦。”
顾和平回过味,轻轻一笑,“行吧,哥哥请你喝饮料。”
载着小姑娘三环转悠,停进商场,再去喜茶买了杯草莓莓果,顾和平还挺耐心的,“说呗,她跟谁约会去了?”
岑月咬着吸管,“她没约会,我骗你的。”
顾和平诶嘿一声,双手环胸,“小姑娘,可以啊。”
他也不生气,笑着问:“就为了我请你骗一杯饮料?”
岑月的喜欢不躲不藏,松开吸管,坦坦荡荡地问:“顾和平,你有女朋友吗?”
顾和平差点没噎死,乐的不行,“干嘛啊小姑娘?”
岑月说:“你有女朋友,我就把这杯草莓汽水的钱还给你。”
顾和平忍着笑,“要是没有呢?”
岑月说:“没有的话,我就追追你,你看行么?”
――
周日晚上,孟家倒是热闹。
过来看诊的医疗团队刚走,孟惟悉的父亲就过来兴师问罪,“你还当不当这是家了?伤得这么重,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身边的秘书呢?干什么吃的?”
孟惟悉受伤的事儿,终究被家里知道,他爷爷晚上亲自到庄园里,三辆黑色奔驰好大阵仗,跟押犯人似的。
孟惟悉反正就这么淡淡的态度,骂,听着,从不回嘴。
他父亲了好大一通脾气,被颜品兰推着下了楼。
后来颜品兰端着热牛奶和一叠桂花酥进他卧室,还没开口,孟惟悉扫了一眼碟子里的糕点,打断道:“为什么是单的?”
颜品兰一愣,悲从中来,又开始哭。
自从孟惟悉和赵西音分手后,看到任何东西,都计较起单双来。
冰箱里的牛奶不许落单,饭菜的碗筷不能落单,甚至严重到,他的本子,笔,袜子,裤子,全是双数。
孟惟悉说:“单数不吉利,总让人想到离散。”
颜品兰咨询过心理医生,这是情感障碍的另一种病症表现。
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接受过心理治疗。
若问这一生最悔之事,大概就是那时反对他和赵西音交往。
颜品兰哭声渐大,孟惟悉叹了口气,低声说:“妈,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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