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疯狂地迷恋着自己的小妻子,所以这桩桃色丑闻便令他如鲠在喉,消不去,拔不掉。
刚知晓前因后果,格吕内伯爵用他惯常的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眼神,笑眯眯地注视他的同僚,肚子暗暗好笑,号称做事滴水不漏,八面玲珑的他,居然也会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
不过,深知格林勒伯爵与皇后关系紧密,格吕内伯爵心底不免怀疑,这会不会是一个局?一个将计就计的局。
因为,格林勒伯爵的表现太正常了,除了在皇帝陛下愤怒的时候,稍微出现一点惶惑不安,其他时间段,镇定自若得连他都自感不如。
只是,他想不通皇后有必要设这个局吗?
她如今怀孕,整个奥地利都在关注她肚子里的孩子。
与她关系对峙中的皇太后也一改之前的疏离,每日对她问寒问暖,巴不得搬到她卧室旁边的房间去住。
就因为佐伯克太医一句话,她亲自带着人,把皇帝赶去他自己的私人寝室住了大半个月,直到皇帝要去波西尼亚出访,她才允许他搬回卧房。
或许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后和格林勒伯爵没有联合起来设局,这次的情人和私生女事件就是个巧合。
格林勒伯爵大概是由于在皇后那里得到了保证,所以才气定神闲,一点不怕皇帝的迁怒行为。
“格林勒伯爵,这就是你给我办的好差事?”
弗兰茨皇帝仍然迁怒了,认为全是格林勒伯爵的失误。
假使他的差使办得一丝不差,那他现在一而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害怕与自己的妻子面对面。
“陛下,是臣下没有办好差事,还请陛下责罚。”
格林勒伯爵很干脆地认错。
看到他干净利落地认罪,弗兰茨皇帝满腹的牢骚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悻悻地怒视脸皮厚到极点的格林勒伯爵,“你们说,我该怎么补救?”
“陛下,臣下没遇到过这种事,所以也不清楚。”
格林勒伯爵抢在格吕内伯爵前面,把责任推卸掉。
格吕内伯爵略作迟疑,也说了同样的推诿之词,“陛下,臣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
听到俩人的回答,弗兰茨皇帝气得嘴角都歪了,明显就是在推脱责任,偏偏他还不能借口责罚他们俩!
这本来就属于他跟皇后的私事,大臣们不会上赶着找骂。
深吸几口气,平息胸口腾起的怒火和不安,弗兰茨皇帝换了个态度,继续询问,“假使你们遇到这事,会怎么处置?”
“陛下,臣下妻子的性子与皇后不同,请恕臣下无法提供任何意见。”
格林勒伯爵继续抢答。
格吕内伯爵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在外面堂而皇之养了几个情人,生了几个私生子女,把妻子安抚得服服贴贴的人,居然说自己没办法处理这种事。
骗谁啊!
“陛下,臣下和妻子数十年如一日。”
言下之意,他没有情人和私生子这种麻烦事,所以也无需考虑因此产生的后果和影响。
弗兰茨皇帝一时气结,阴着脸,看着他深深信赖的两位国务大臣,刚要大雷霆,宫廷男侍从打开门,禀报说皇太后陛下来了。
两位伯爵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脚底抹油溜走,气得皇帝陛下面色青,恨不得把桌子上的公文,全部丢给他们俩处理,看他们下回敢跑这么快不?
“弗兰茨,医生说茜茜的身体不太适合在维也纳养胎,最好去风景优美,空气适宜的地方,所以我刚才让她去伊舍尔了。”
“妈妈,你在开玩笑!
你说你让茜茜乘马车去伊舍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