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小筑。
太崖懒散靠着椅背,单手支颌。
“奚姑娘让我支开玉衡”
他眼一转,视线落在奚昭手里的东西上,“便是为了送这香囊”
奚昭又把香囊往前一递“答应送给道君,自是不能忘。”
太崖却没接。
无论外形还是香味,的确都像是普通香囊。
但谁知道里头又装了什么东西。
想到上回那鬼核,他笑道“奚姑娘这般念念不忘地记着送我这东西,叫那不知情的来,恐还以为这袋子里装了什么药粉。”
奚昭“”
她难道是什么反派角色吗
“就是普通香囊”
奚昭干脆一步上前,把袋子硬塞进了他怀里,“院子里有好些花开得正盛,再过一阵就要谢了,索性拿来做了香囊。
百花香的,我做了好久。”
太崖尚未反应过来,那香囊就到了自个儿手里。
方才还仅能闻见些浅香,这会儿味道便浓郁许多。
不过并不腻,是沁人心脾的清爽气味。
他手指稍动,捏着了那袋口。
等了片刻,没有出现什么奇怪反应,他才揶揄一句“奚姑娘亲手做的,自是要悬在窗上日日供着。”
话落,余光忽瞥见她掌侧有一片浅浅的擦伤。
破了皮,应是涂药将血止住了,不过还能瞧着些殷红。
他抬起眼帘“奚姑娘做香囊,手上也要绣些花样么”
奚昭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觉他是在说手上的伤。
“和香囊有什么关系,就是蹭着了,过两天便能好。”
是昨天在地牢刮伤的。
那儿光线太暗,过道又窄,她被带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蹭着了好几回墙。
太崖忽抬手,指尖托着她的掌心。
奚昭不明就里,正要收回手,却被他握住。
“别动。”
他道,下一瞬,那条刺青小蛇顺着他的手指缠绕而上,缓爬至她的手背。
所经之处,尽是股湿润冷意。
爬到那小片擦伤上后,小蛇吐出尖细的蛇信子,慢吞吞地舔舐着伤口。
见擦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奚昭只觉惊奇。
这刺青蛇纹未免也太好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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