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海瑞得罪徐家太深,公公您是知道的。”
“按照徐家的意思,起用海瑞,则意味着让天下人知道徐家的权势大不如以前了,连一个海瑞都压制不了。
所以徐家不能坐视海瑞被起复。”
“徐家的意思是,只要公公能配合着把海瑞罢黜出去,则徐家必将今年的海贸之利献一半于公公您。”
徐爵谄笑着言道。
“这是徐老先生的主意,还是他徐璠的主意?”
冯保突然问道。
徐爵道:“想必是徐老先生的主意?”
“胡说!
徐老先生会这么冒失?他老人家会真以为咱家收了他家一点好处,以后就能继续为他家做事了?”
冯保厉声说后质问了徐爵一句,就道:“想必是张居正不肯照拂他家了,才来拜咱家的门楣!”
说着,冯保就笑了起来:“没想到,他徐家也有今天,会求到咱家头上。”
徐爵战战兢兢地问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这个海瑞素来是个讨人厌的,张居正用他是为改制,也省得他自己去得罪人;现在咱家不用他,也是免得他将来得罪了咱家,咱家又不好做那个恶人,现在他徐家愿意担这个恶,自然是好事。”
“你告诉他徐璠,看在徐老先生面上,咱家勉强收下今年他徐家去海外的十成好处。”
冯保回道。
“不是一半吗?”
徐爵张口欲言,但还是没问,只拱手称是。
冯保这里则叹道:“这徐华亭真是教子无方!”
“公公说的是。”
徐爵笑着说了一句,又道:“小的还有一事相告,有个叫梁国柱的富户,其子多疾,有名医说恐岁月难保,而有意将来待其年长寻一公主结亲,既做冲喜之用,也借此机会抬升家族地位。
且原献十万银候之,而望公公您将来不把这机会给予他人。”
冯保点首:“这事容易。
你到时候提醒咱家就是。”
“是!”
徐爵答应一声,又道:“另外苏州织造局的织工卖于徐家的钱到了,已送到公公府里,账上还是记在入内帑库上的。”
冯保点首,没有多言。
徐爵则也退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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