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八九公里,也是几公里而已。
此刻的盛书染已然想起,他当初在电话里曾对谢唯一说过的话。
他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无力的张了张唇,最后,默然下了车。
身后立刻响起车子调转方向的声音。
谢唯一毫不犹豫掉头开车走了。
盛书染的胸腔,这一刻莫名堵得难受。
不知是难受谢唯一走得那么决绝,一点都不心疼他理解他,还是难受他当初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没有理会谢唯一,任由她被母亲指使管家赶出去。
当时,母亲有贴身的保姆阿姨照顾,其实根本轮不到他去做什么。
他只是觉得,若这种时候丢下母亲去送谢唯一,母亲一定会生气。
这样,母亲会越来越不喜欢谢唯一这个儿媳。
自从父亲去世后,他为了撑起整个盛氏,一直都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停不下来。
还要为了平衡她们的关系,而焦头烂额。
一边是他的至亲,一边是他的挚爱,哪边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哪边都割舍不下。
他不过是不想让母亲与谢唯一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而已。
母亲年纪大了,让一让母亲,能缓和关系的话,作为晚辈为什么不能大度一些。
为什么非要因为一些小事和几句话而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