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所未有的认真端详齐言的背影。
有一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踞。
“齐言,我曾在斩杀初生那一战时,在初生所在的巢穴中发现一个阿戈尔的造物。”
乌尔比安语调平缓,讲述一段只属于自己的经历:“也就是在那时,我意识到那一战不过是他人所操纵的阴谋,有人在故意用阿戈尔的力量滋养海嗣。
原定计划应该是由我来斩杀初生,可我失败了,最终是我的队员斯卡蒂接任了原属于我的任务,对初生完成斩杀。”
“斯卡蒂有我和博士保着,她不会出事。”
齐言回头看来,“不过我感觉你要说的并非这些。”
“嗯,我想说的是,其实相比起那些陷入绝望甚至疯狂的人,我可能算不上真正接触过先史文明,更没有资格指责他们什么。”
乌尔比安没有因为齐言此前的称赞而忘乎所以。
他此刻很冷静,与平时一样冷静。
乌尔比安语气凝重,询问道:“齐言,我并不了解先史文明究竟强盛到什么地步,也不知晓它是如何沦为遗迹的。
你能否具体向我讲述一番,它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又超过了如今的阿戈尔多少,这才让人仅仅是窥见真相便彻底被绝望吞没?”
“呵呵,如今的阿戈尔对先史文明来说,不过是遗落在实验室角落的培养皿中,无意间生长的杂菌罢了。”
齐言走到愚人号边缘,伸手探到隔水膜外捧了一捧海水。
他手捧海水,回头对乌尔比安潇洒一笑:
“但你其实并不需要在意所谓的先史文明,已经死掉的文明,就应该好好躺在坟墓中。
现在的泰拉,是属于我们的,那些从棺材里挣扎着想要爬出来的老东西们,不过是苟延残喘,仍然没有彻底清醒的魑魅魍魉罢了。”
说罢,齐言低下头,开始认真清洗眼睛。
“哎?别!”
水月和乌尔比安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