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地上,声音低沉地回答。
听到少年说话的声音如常,应该没有受伤,于是琴酒便走下楼梯,步伐平稳地路过了地上的少年。
他的行为一如既往,对于琴酒而言十分正常,但在这样的情形下,便显得充满了冷漠。
少年没有起身,而是将身体蜷缩起来,然后闭上眼。
在禁闭室时,他知道自己仅凭直觉就仓促决定击杀任务目标给琴酒添了麻烦,所以受罚也是应该的……如果那样可以让琴酒原谅他的话。
但他并不知道他会在里边度过多长时间,没有人确定地告诉他:这个惩罚是短暂的,也许会消耗许多日子,但终究他还会回到阳光之下,呼吸新鲜的空气,再次站到那个男人身边,然后得到一个熟悉的安抚。
没有。
只有无穷的黑暗和饥饿感如影随形,以及过往的痛苦记忆像是水中溺死的亡魂一样,从不可见的回忆深处探出纠缠不放的双手,拉扯着他下坠。
那些人对他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够逃出过去的牢笼吗,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摆脱你的命运吗。
可笑!
你已经杀了人,你的双手沾满血腥。
或许你的父母当真清白吧,但你已经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刽子手——你就是你这悲惨一生的缘由,从此永受唾骂。
你以为你借此挣脱了泥沼,但你错得彻头彻尾。
用杀人来投诚?看看最后落得了个什么下场!
你寄托了一切希冀的人随手就把你像个垃圾一样扔到了这里。
影山步,你的血液里流淌着肮脏的液体,无论你逃到哪里,都只是亲手为自己掘开了坟墓,像一个走投无路的滑稽小丑。
而如今被抛弃在那宛若棺材一样狭小黑暗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