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蹲在焦尸跟前,用剑将尸首拨来拨去,一边念叨:“气血倒流,火从心起,难道这就是太虚师傅所说的‘心火’?”
庆云忍住恶心,也帮着拨弄焦尸:“什么‘心火’?这个词我怎么从来没听师傅以及诸位师、叔伯说起过?难不成是‘走火入魔’的意思,可走火不过是虚指,哪像这种真烧啊!”
清源翻个白眼:“那是你孤陋寡闻,经阁杂流就有一本《流云子止心火上升法》,不过此书作者也交代是自古籍摘录,并不曾亲眼得见,先前我也当心火只不过是一种比喻,如今想来,说不定竟是实指?”
庆云:“流云子……师弟,这家伙就是个胡言乱语的惯犯,哪能当真!”
清源:“难道你不觉得这和秘要中提到的过关之劫有些像?”
(若缺:难不成你们玄功一脉……咱们玄功一脉也是修士传承?)
庆云:“好像还真是……这么说,这些邪徒也是修仙的?”
清源:“有可能,从对方的手段,例如阻我地听术的皮膜、六火神莲开辟正坛以及这遥控心火自焚来看,大概也是修士传承,不过若真是如此,对方举手就扫净我等了,干嘛一直憋着不出来?而且这从陈家米店那边撤来的队伍也是慌里慌张,仓促无比……”
庆云:“这有什么奇怪的,越是当官的越怕丢乌纱帽,修士也是人变的,能有什么不同,估计也是越想长生越怕死……我若是入了仙道,我也一样,猫着才是正理,苟着才是天道!”
(若缺:庆云这家伙就是个不正常的怂货!
正常人有点钱都得天天炫耀,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若是会了仙法,那就是视常人如蝼蚁……你会怕被蚂蚁干掉吗?除非……他们也不会什么仙法,跟咱们一样,也是半吊子,恰好又跟庆云一样怂,干他!
)
清源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梗着脖子提高声音说了一句:
“对,就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怂货,不过吗,或者对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守着里面不出来?这是……拖时间?”
庆云:“拖时间?等谁?城门外面那帮?”
清源:“你以为他们弄个‘六火神莲开辟正坛’是干什么?”
(若缺:我擦,明白了,这要是战棋游戏,就是有回合数限制啊,哎呦,得赶快打!
)
清源长身而起,远远对着衣店二楼说了声:“心跳这么快,我说对了吧?”
庆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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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奔跑、起跳,直到一脚踹上窗户时,黑神令主才明白过来对方这是要单剑闯关,一种被蝼蚁看扁倍感羞辱的怒气瞬间上涌,随即发出一声怒吼:“好胆,尔敢!”
清源踹开木窗,在纷飞的纸屑木渣中一冲而进,剑光吞吐,直刺现于眼前的一张年轻英俊又充满邪气怒意的脸:“蠢货,偷听够了吗?”
黑神令主手腕一翻,一柄雪亮长刀忽地出现,横架格挡:“小子,别猖狂,就你那几下剑法早就看光了。”
他宝刀使发,刀路既怪又疾,竟比刘正伯的披风快刀还要快上三分诡异上十分,瞬间在身前卷起团团旋风,竟是与清源抢攻争锋,招招不离清源要害。
两人一剑一刀,就在窗前方寸之地连对数招,皆是一步不退,后面灰衣人连叫了数名邪徒上来,可压根无人能抢进两人战圈。
清源一边扫视周围,将楼上布局和邪徒站位看得一清二楚,一边不停称赞:“刀法不错,和赵小四也差相仿佛,不过比我还差了一点点!”
黑神令主冷笑:“脸皮太厚,自吹自擂,你这剑法也就欺负什么小三小四,能耐我何?”
(若缺:这个太硬,拿不下呀,你不是真气还能用一次吗?赶上boss犯傻跟你单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清源:说得对,看好,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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