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我没有脆弱。”
陈阙余想动他,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杜芊芊姑且就信了他有所准备,打了个哈欠靠在他的胸膛上便睡了过去。
到府门前时,她还闭着眼沉沉的睡着,容宣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回屋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离开。
刚才在酒楼里,他还有话没说完,不止他一个人知道了小公主前几天去金銮殿大闹一场,逼着她的皇兄给她赐婚。
看来他的法子还是奏效的,小公主可以空等许多年,但绝对受不了陈阙余喜欢上其他女人。
陈阙余还想对付他?恐怕自顾不暇了。
黄昏时分,远处的云像是被染成了金黄色,昏黄的金光照在窗户纸上,斜照进屋内。
杜芊芊悠悠转醒,睡了一大觉,醒来时感觉脑子都轻了不少。
容宣这晚一直都待在书房里忙事情,她自个儿吃了饭,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打算上床睡觉。
原以为这夜他会忙的过不来,熄灯之前,容宣裹着深夜的微寒气息进了屋,见她睁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他不免问上一句,“怎么还没睡?”
平日里这个点,她早早就抱着被子睡过去了。
杜芊芊躺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语气相当平静,“他踢我了。”
容宣指尖一顿,愣了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扬了扬眉,他走到床边,坐在她身侧,眉眼温柔,“小丫头会闹了啊。”
他伸出手,动作小心的放在她的小腹上,弯下腰,又将耳朵轻轻贴在上面,等了好久都没听见声音,他有些沮丧,“怎么我来了,她就不动了呢?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杜芊芊生过瑾哥儿,怀孩子这事她有经验,故此表现的比他要稳当些,她笑弯了眼,“哪能一直踢?可能刚才踢累了。”
话音刚刚落地,容宣如愿以偿的听见了响动,眉飞色舞,他道:“她动了动了。”
整个晚上,肚子里的孩子便踢了这么两下,任凭之后容宣再怎么跟她说话,都没了声响。
容宣睡在她身侧,意犹未尽,“怎么不和我多玩一会儿呢?”
杜芊芊看着都好笑,“生孩子是给你玩的吗?”
“我是她爹。”
言下之意,便是他想怎么样都成。
又过了几日,夏天的酷暑彻底过去了,池塘里的荷叶早早落败,也再听不见窗外的知了声。
这几天,容宣忙的脚不沾地,眼睛里都熬出了血丝,杜芊芊看了心疼,有时候也会劝他两句,让他早些睡。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也没有过问,容宣什么事都爱瞒着她,他总是尽可能把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老太太那边的药照旧每天都会送过来,只是杜芊芊如今连面子都不愿意做,直接就给倒了。
倒是大伯母不大安分,每个月难得见得一两回,话中都带着刺不好听,明里暗里的意思便是叫她不要蹬鼻子上脸,妨碍了容宣娶她的侄女。
杜芊芊曾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容宣听,没过几日便听说大夫人的侄女被送回自己家里去了。
她这才意识到容宣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他。
可能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面对她才是一副好脸。
夏末的京城甚少下雨,这天她正吃着午饭,绿衣匆匆忙忙从外头进来,说:“哎呀,小世子又来咱们府上了,距离他上回过来都有一个多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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