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警局的路上,这次是祁湛言开车。
老袁坐副驾,两个最闹腾的被丢到了后车厢。
或许应该说,是感受到了祁湛言身上的低气压,两个人自觉缩到了后面。
虽然他们根本搞不清楚他们家祁队长为什么突然这么不爽。
作为整个刑警队上下唯一结了婚的男人,老袁悄悄看了看祁湛言,笑着没说话。
安乔那个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像是一株娇柔脆弱得只能依靠他人的菟丝花,可是一谈到关于她专业的事情,她的身上像是自信得能出光来。
特别耀眼。
她大概就是所谓的外柔内刚吧。
对于他们这些每天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刑警来说,她这样美丽而坚强的姑娘,简直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老袁二十出头的时候就遇到过这么一个,栽了,至今没能从她的温柔乡里爬出来。
现在看到祁湛言看安乔的眼神,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刚遇到他老婆的自己。
只不过嘛。
老袁无声地露出微笑。
他有一种预感,祁湛言这小子当年的冷酷无情伤了多少姑娘的心,现在就得在懵懵懂懂的安乔身上吃多少苦头。
到警局的时候,武达龙早已经被押送进了审讯室。
武达龙的身上至少牵涉到十几件绑架案,被绑架的人质或死或伤,甚至还有下落不明的,被成功救回来的一个都没有。
赵东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也就是说,武达龙身上至少也有十几条人命,像他这样的情况,量刑必定会极重,一个死刑肯定是免不了了。
其实审讯也不过是走个流程。
谁还指望能从武达龙的嘴巴里问出什么来?
忏悔吗?
像他那样的连环绑架犯几乎都是心理变态者,他们的人格和心理都已经生了扭曲,根本不能以常人的心理来判断。
祁湛言松开袖扣,朝审讯室看了一眼:“武达龙交给我吧。”
语气冷冷的。
说完就进了审讯室。
小王和熊乐对着审讯室摇了摇头,叹气道:“祁队明显心情不好啊,这武达龙看来是命里犯冲,惨咯。”
“为他默哀吧。”
安乔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小时之后了。
她放了陆潇的鸽子,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他载她来警局了,所以当时在路边下了车之后,直接打车到警局。
无奈遇上午间的小高峰,路上花了不少时间。
刚踏进办公大厅,她一抬头,刚好对上从审讯室走出来的祁湛言的视线。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愣了一下。
祁湛言凝神扫了她身后一眼。
她身后没有人,是一个人来的。
刚才在审讯室里面对武达龙凝出的一身寒意蓦然就消散了,他提步慢慢走向她。
直到走到她面前了,他才慢慢低下头看她:“没吃午饭?”
安乔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这下她放了师兄鸽子的恶行,连祁湛言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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