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微微颔一笑,一抬手就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许霖虽坐在傅云宪的腿上,但基本呈半蹲的姿势,屁股只挨着一点点,倒不是他一个大男人坐另一个男人的大腿不好意思,更像是怕自己的分量不轻,压得对方不舒坦。
一点不避忌旁人,傅云宪像搂着猫一样搂着这个叫许霖的男孩子,就像以往搂着许苏。
马秉元知道自己昨晚上没把事情干妥当,正yu将功补过,见这一幕,立马冲范明使眼色,范明心眼敞亮,对许霖说:“傅律师难得提携新人,一会儿你跟傅律师回去,趁机会多多学习。”
虽非正人君子,也没打算强取豪夺,傅大律师还挺民主,手捏怀中小美人的下巴,柔声问他:“今晚陪我,你愿意?”
“我想跟着傅律多学习……”
许霖脸一红,很有点“美人既醉朱颜酡”
的意境,很是令人赏心悦目。
傅云宪笑了,挺大声,挺放肆,随后他抬手在膝上那只屁股上拍了一下:“起。”
明明情正当时,戏已做足,许霖蓦地被人撵起来,一张俊脸煞红煞白慌慌张张,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傅云宪一眼不再看身旁美人,反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腕上那护身符,对一旁也愣着了的马范二人说,这两天别给我安排人,我手上事情完了就走。
上午的行程结束后,范明执意要请傅云宪吃饭。
傅云宪兴味寥寥,让马秉元安排车先回去了。
视线望出车窗外,街边绿化长势正猛,车一拐弯,满目的钢筋水泥间便一下宕开一笔浓重绿色。
与所居城市一般隆隆日上,街边小贩腰包凸鼓,往来路人行色匆匆。
这座城市确实蓊蔚。
每个人都有赳赳姿态,每个人的生活也都沸反盈天。
车上,马秉元对傅云宪说:“老洪要出来了。”
傅云宪“嗯”
了一声,似乎对此无动于衷。
“当年你和胡四爷设了局,夺了人产业,还把人全家都送了进去,他大哥都吃了qi子儿,如今他要出来了,四爷让我提醒你,这姓洪的在号子里的时候就可劲表现争取减刑,就是为了报复你呢,你可得当心点。”
马秉元是忧心忡忡,傅云宪却毫不介意,他问马秉元:“管这一带的你熟不熟?”
马秉元是地头蛇,这点能耐自然是有的,点头道:“不是小弟托大,这一带就没有我搞不定的,傅爷有什么大事?”
“不大。”
傅云宪的目光自琳琅的街景处收回,又落在自己腕上那护身符上,“赌场外头有个老头摆摊卖旧货,你给他在古玩街里弄个位置。”
身处g市的这几晚,每晚傅云宪都谢绝一切健康或不健康的消遣,在自己房里cha着耳机躺靠沙,听助理汇报所里情况与一些案子的进展。
许苏坐在傅云宪的腿边,歪着脑袋枕在他的膝盖上。
这是常态了。
多大的案子傅云宪也从不避忌许苏,常常一边挥斥方遒,一边任他伏于自己膝上,揉他脖子脑勺,捏他耳垂下巴。
有时温柔,跟把玩珍玩贵器似的,轻撩慢揉,爱不释手;有时也粗暴,总想拿糟践床上玩意儿的那套来糟践他。
灯光下,傅云宪闭着双目,因晚餐时多喝了两杯,身上酒气与香水味共氤氲,十分沁人心脾。
许苏仰着脸看傅云宪打电话。
他说话时眉头微蹙,他沉默时嘴唇轻抿,这么一个英俊强悍的男人,仿佛沙场上的将军,杀气腾腾,无所不能。
对于工作时的傅云宪,许苏既存敬意,又生畏惧。
收了线,大概有案子要熬夜,傅云宪捏了捏许苏的后颈:“来段霸王别姬,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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