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坐上永野的车一阵风地开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一路上整个人都沉澿在郁闷与愤怒中,咬牙切齿,一言不。
明天就要跟贺兰觿离婚了,从今以后自己跟这个人也没什么关系了,在k城都大方地同意分手了,她不明白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豁达一点。
只差一个手续祭司大人就是自由身了,别说跟一个女人晒月亮,就是跟十个女人晒月亮也不关她的事。
可她一路上偏偏像个怨妇一样不停地流泪,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永野自然看出来了,他什么也没问。
皮皮的公寓座落在青年街太平洋大厦顶层,是贺兰觿早年在c城的产业之一。
因地处闹市黄金地段,离花店市都近,深得皮皮全家人的喜欢。
皮皮去沙澜的这段时间,爸爸c妈妈和奶奶就住在这里。
只是公寓每个月会收高额的管理费,皮皮觉得这是狐族的财产,不好意思从贺兰的账上走,坚持自己付,弄得妈妈报怨个没完,女婿这么有钱,也不在乎这一点,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逼着皮皮让贺兰付钱。
皮皮深知妈妈爱占便宜的本性,而且便宜一占就是全套,也不理她,管理费每月三号直接从银行卡划走。
回来后爸爸告诉她,妈妈现这套公寓带有两个免费的车位,而且是最好的位置,立即租了出去,如今收入不菲,托女婿的福,全家人都过上了小康的日子。
夜已深了,路灯闪亮,行人稀少。
汽车驶到大厦左边的停车场,皮皮拿着包正要下车,永野忽然道:“等等。
我先下去看看。”
他熄了火,走到车外,随手在遥控器上一按,将车门锁上了。
公寓住户的停车场都在室内底层。
室外停车场车位不多,是临时停车用的。
隔着车窗,皮皮现停车场上还停着一辆大巴。
永野走出来后,大巴上也下来了三个高大的男人,为的一位一头卷,快步走向他,是修鱼稷。
后面跟着的两人看上去也似狼族,皮皮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名字。
永野与修鱼稷低声交谈了几句,听不清讲的是什么,看得出彼此十分防范。
紧接着,后面的男人冲上去挑衅地推了永野一下,修鱼稷喝了一声。
永野将头上的帽子一摘,眼看就要动手,皮皮连忙拉开车门冲下去,挡在两人中间。
“大家有话好好说!”
皮皮拦住永野,“修鱼稷,你怎么在这?”
“皮皮,”
修鱼稷将挑衅的男子往身后拉了拉,“我跟他说我是你的朋友,他不信。”
皮皮这才想起身后那人是修鱼家的老四修鱼峰,在沙澜的时候曾将自己推下鼠洞。
旁边的一位穿一身条纹运动服,沉默腼腆,一脸忧愁,是方雷盛——修鱼稷的妹夫。
两边气氛十分紧张,永野双手握拳,冷冷地看着对方,又回头看了一眼皮皮,没吭声。
“永野,我的确认识修鱼稷,在沙澜他曾经帮过我。
修鱼,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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