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语挺好听的。”
“是吗?”
他凝视着她,“知道狼语里的‘爱’怎么说吗?”
“怎么说?”
“呜伊。”
“呼伊?”
“不是。
呜伊。”
他纠正,“气从喉咙后面出来,好像有痰要往外咳,呜伊。”
“呼伊。”
“呜”
“呼”
他不厌其烦地纠正她,两个人“呼伊”
c“呜伊”
了一百多遍
她一面说话一面继续缝合,手指在胸前轻快地跳动,显得异常柔软,用剪刀绞线时会尽量不让冰冷的铁触到他的肌肤,好像他很怕冷似的。
他注意到她很瘦,大概营养不良,有一对很小很小的胸,被宽大的毛衣一罩,完全看不出来了。
她现了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批评,没有赞成——平静如水。
她的呼吸也是轻巧地,俯下身时轻轻地吹到他身上,像一片撩动的羽毛。
头很细,软软地在双颊间摆动,鼻子又窄又直,侧面很好看,像道山,双眼是山下两道平静的湖湾。
缝完了最后一道伤口,她歪着头看了看,对自己的手艺终于感到满意,于是用手指蘸着余下的膏药,将它们涂到伤口的边际。
动作很轻,他只能感觉到冰凉油腻的药膏,感觉不到她温热的指腹。
床边的椅子很矮,她的头更低了,黑轻轻地刷到他颈间。
忽然,他伸出手。
巨大的手掌将她整个小脸都包在了掌中。
指尖触到额头,手掌挨到下巴
除了温暖的呼吸,还有濡湿的嘴唇,仿佛她整个人都缩到了他的掌中。
“干嘛?”
她挡开了他的手。
“你的脸真小。”
他说,“我忍不住想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