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半响?”
和他相处短短几日,他的脾气她也摸到了一点,感觉他这会儿并未真生气,便继续和他瞎谈,有一下没一下扯着那黑毛,笑盈盈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的意思是,人话难琢磨,琢磨来琢磨去里头的深意便大了,倒还不如左耳听右耳冒,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听懂了些什么,将会怎么做这便是了。
话在耳中过,不在心中留。”
“你说的到还有几分意思。”
想到那些和他打jiao道的人,无论是外面的生意人还是家中的fu人,都喜欢拐上许多个弯,有时他也烦得慌,便笑道:“你倒豁达。
要真正做到却难,这境界不是一般人可有的。
小妖精,上下嘴唇一合,什么话都由得你说,只是说易做难,你可能做到吗?”
“就算做不到也要努力学着做到,我一直在努力。”
职场上什么样的明褒暗讽她没听过,人场,是非场,她若真能做到话从耳中过,不在心中留,那她这一辈子也便平安喜乐了。
“你呢,爷做得到吗?”
眸光流转,她眨着杏核美眸认真望他。
凤移花微掀唇角,似讽非讽,眼睛看向了别处,“人生在世,争的便是那一口气。
是非口舌之争虽是下路子,可那也要争!
我是不许别人占了我上风的。
我若弄坏一个人,口舌上要胜,真刀实qi去做时更要胜。”
“以牙还牙,无可厚非。”
娇娘自省,而后笑道:“我的意思也是如此,只不过,反击之后,我不会再让那些伤人的话影响我的心情,你也要如此。”
她看着他,奇异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他隐藏在凤眸深处的不甘和恨,还有远大的抱负。
是啊,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怎能没有凌云之志?
“爷是做什么的?”
她还不知他的职业呢,总不能只有一个侯府庶长子的名头吧。
凤移花眸光一转睨向她,轻捏她的脸,淡笑:“不管爷是做什么的,总少不了你的吃食穿用便是,爷若连养活妻儿的能力都无,早无颜活在世上了。
怎么,你也怕爷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日子?”
娇娘挥开他的手连忙摇头,“我只是问问罢了,既是爷的妾,妾却不知爷是做什么的,别人若是问起来岂不是我的过错?若是不能说,那妾不问便是。”
“爷便是说了你一个fu道人家也不懂。”
凤移花低头抚弄腕上的珠串,讽笑,“你可以称呼我为巡街的,没出息的,又或者像市井里骂我的话,朝廷的鹰犬。”
娇娘双眸顿时精亮起来,心想,原来她家这大爷是城管吗?无敌城管吗?她可以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吗?
凤移花见她用这般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好笑之余,心中熨帖,点着她的小鼻子道:“爷一看你这模样便知,你是不知道什么是巡视街道的官,正四品下的品阶,在皇城根儿下遍地跑,爷这职位,没几个人看得起,还招人骂。
也只小东西这样的还会用这等无知的目光看我。”
娇娘睁着明亮的杏眸看了他半响终于反映过来他的弦外之音,歪头睨他,轻哼,“爷是骂我目光短浅呢,打量我听不出来?可是爷难道真不觉得巡视街道这职位很威风吗?爷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凤移花被她逗笑了,一把搂过来便亲了一口,“你这小嘴可真甜。”
趴在他怀里,趁着他看不见的时候,娇娘撇唇,心想我这可是真心话呢。
只是,这朝廷的鹰犬是谁的鹰犬,皇帝的,皇子的?
能摆布得了侯府庶长子,又能使得凤移花甘心情愿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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