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奶小声问:“你跟姨奶好,和姨奶说说,你们家在北京,赚了不少钱吧?都做的什么买卖啊?听说买房了是吧,在哪儿?多大的房啊?”
“……”
那我当三岁小孩?从三岁小孩嘴里套话还知道给颗糖呢,嘴一张就想让我把家底透露给你。
季疏缈挂上礼貌假笑,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嘿嘿嘿三声笑完,垮下小脸:“我不告诉你。”
说完她就大步朝前走,把那个狗头嘴脸的姨奶抛在身后。
“没家教!”
季疏缈转过身,莞尔道:“我没家教,都是因为你啊。”
那姨奶迅速反驳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疏缈:“对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王八钻盐罐子,给你闲完了。
季疏缈说完不再理会她,大步朝前走去。
农村婚礼不过是在院子里弄个舞台,装饰些假花、气球,请个司仪、摆上十来桌就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到了三伯家,那姨奶又阴阳怪气、添油加醋地把两人的对话说给七大姑八大姨听。
季疏缈懒得和这种人计较,自己找乐子去了,她原本今天想合群,坐小孩子那一桌,但那些女孩子都不愿意和她玩,她一过去,她们就躲开去别的地方。
男孩子嘛……
季疏缈看了一眼那几个脸上挂着鼻涕泡、手里握着一沓起毛卡牌、手跟土地一个颜色的男孩,选择去跟秦蕴撒娇。
秦蕴正陪着客人们说话,见她过来,亲热地搂进怀里给她介绍:“这是我妹妹和振华的闺女,叫缈缈。
这是永望舅舅、这是容爷爷,这是你薇薇姐……”
季疏缈一一叫过去,心里却道:这都是抹茶厂未来的敌人。
“姨父还没回来吗?”
季疏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