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破伤风”
三个字,秦书屿的脸色白了白。
伤口很快被缝合包扎好,众人屏住许久的呼吸才齐齐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崭新的纱布白得刺眼。
吃晚餐的时候,秦书屿得到了一只桐桐同款的瓷勺——他的右手暂时握不了筷子。
但并没有多么不方便,他坐在秦蓉和季振华中间,左手边有盛好的汤、碗里有去骨的肉,绿叶菜更是直接放在了他的勺子里。
上一个被这么照顾的,还是一岁半以前的桐桐。
“小屿哥哥吃排骨!”
桐桐有样学样,将一块排骨去掉骨头,站起来费劲地伸长胳膊放进他的碗里。
小屿开心地笑了起来:“谢谢桐宝。”
吃过晚饭,一家人和往常一样围拢在一起聊天说笑。
桐桐依偎在小屿身边,一双圆溜溜的、黑葡萄似的眼睛把他看了又看,欲言止了又止。
秦蓉一巴掌拍在小闺女的屁股上:“又为你哥哥的美貌啄米了?”
桐桐咿呀学语时咬字不清,常常“伟格格的眉毛啄米”
。
桐桐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哥哥原来是笨蛋美人啊,我都不会去接掉下去的刀子。”
“话可别说这么满。”
姥姥把她拉进怀里,“人哪有不犯糊涂的时候,谁能一辈子一件傻事都不干?”
姥爷盘着核桃悠哉游哉地说:“在咱们家可以犯错,也可以犯糊涂,就是不能犯浑。”
季疏缈和季书朗一进门就听见姥爷说这话,季书朗便问道:“谁犯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