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动了动自己僵麻冰冷垂在身边的双手,忽然浑身战栗起来,不停地打着寒颤,苦丝丝的东西从胃里往外涌,季疏缈只觉得恶心,她想把身体里那种无力的憋人的恐惧吐出来,又始终做不到。
房间外响起开门关门声,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季疏缈从恐惧悲伤的冷潭中抽身,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下床打开门。
“还没睡?”
季书朗一愣,朝她招了招手:“睡不着来陪我看球。”
电视里正无声地放着nba比赛,季书朗拿起遥控器关掉静音,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在地毯上。
季疏缈挪过去,靠着沙发坐在抱枕上。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袋鸭货、几罐啤酒,季书朗刚刚开门就是在拿这些,他给了小费,让酒店的工作人员买的。
“做噩梦了?”
季书朗问。
季疏缈伤心委屈地“嗯”
了一声。
“小可怜。”
季书朗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是小孩子呢,别什么都往心里装。”
“你们在我才是小孩子。”
没有家人,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