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忱甩开了她的手,立在原地,一脸倔强。
宝鸢急的红了眼角,“你知不知道姜郁是何样的人?呆在他身边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知道!”
聂忱见姐姐哭了,一时也不敢说重话,连语气都轻了许多。
正因为知道他才不能走,他得留下来,他有他自己想做的事,和想保护的人。
“阿姐,我知道你心疼我。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先前你跟我说想离开那个睿亲王,可怜我无权无势也帮不了你,可如今不同了,我救了太孙殿下,现在得了殿下的青眼在太孙府里当差。”
男人的话说的又急又快。
宝鸢的眼中一片模糊,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她喃喃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对,我就不该同你说的,我若是不说你也就......”
聂忱见她哭的伤心,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只在一旁挠着脑袋干着急。
“阿姐,你别哭了。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护着我自己的。
你一哭,我的心都乱了,身上的伤就疼的更厉害了。”
说着又作势捂住了旧伤口,一脸难受的样子。
宝鸢吓坏了,忙扶着他进了厢房,又给他倒了水。
“可是疼的厉害,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太医来......”
她刚要往外跑,却被聂忱拉住了手,她一回来就对上男人的笑脸,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阿姐,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宝鸢知道他的性子,便挨着圆凳坐下细细的问了起来。
知道聂忱是为了救姜郁险些送了命时,眼泪不觉就模糊了眼,她想看看聂忱的伤口,想知道他伤的有多重,可聂忱却红了脸,说不方便。
宝鸢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伸手便掀开了他的衣裳。
男人的胸膛之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疤痕紧挨着心口的位置,她哭了许久,哭的浑身都打着颤。
聂忱伸手抱了抱她。
“阿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助你得偿所愿的。”
宝鸢哭的更厉害了,若是因为自己的愿望而拖累了弟弟,她宁愿一辈子待在姜行舟的身边为奴为婢也好,为侍妾通房也罢,她都不在乎了。
待眼泪止住后,宝鸢又道:“姜郁知道你我的关系,还肯用你?”
聂忱点头。
“那是自然,殿下很器重我呢。”
宝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着眉头道:“入京的路有许多条,怎的就这么巧让你碰到姜郁遇袭呢?”
“啊?”
聂忱的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继而打着哈哈推着宝鸢出去。
“阿姐,你还是快些回去伺候那个王爷吧,免得他到时候生了气,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我这头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宝鸢知道自家弟弟不善撒谎,一说谎话就很不自然。
可她也知道就算再问下去,聂忱也不会松口的,临走前她拉着弟弟的手郑重道:“若是真遇到了无法化解的难题,便去求太孙妃,她与我也算有一点交情,想来也会帮着你点的。”
聂忱大喜,“真的吗?姐姐也觉得太孙妃人很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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