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旧冰冷。
宝鸢没有作声,咬牙跟上了。
夜色寂寂,等两人回到小院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夏荷听到动静出来时,见了宝鸢安然无恙,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姜行舟先进了屋子,在桌边坐下,自顾的倒了杯茶水饮下。
宝鸢跟夏荷说了两句话,便匆匆进了屋。
甫一进屋,她便跪下了。
她这一跪倒是让姜行舟吃了一惊,他挑了挑眉望着跪在不远处的宝鸢,因着衣裳紧身,愈发勾出了腰背间的惊人曲线。
“奴婢叩谢王爷救命之恩。”
姜行舟并未叫起,神色如常道:“你的意思是如若今夜本王没去救你,你打算自尽以保清白?”
宝鸢的面上一热,定了定神回道。
“奴婢出身微寒,能侍奉王爷一场已是三生有幸。
在王爷眼里奴婢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
可在奴婢心里王爷是奴婢的第一个男人,亦是奴婢的最后一个男人。”
这样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放在前世她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可如今却是信手拈来。
姜行舟虽神色未变,可心底却起了一层异样的感觉,他强压下心头的那股躁动,轻咳了一声。
“你似乎很恨姜郁?”
“你们之前有仇?”
当时他躲在屋顶上,屋内之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自然连眼神也是。
彼时宝鸢的眼底有着近乎疯狂的恨意,那恨意骗不了人。
“他自恃皇太孙的身份,抢了奴婢意欲行不轨之事,奴婢难道不该恨他吗?”
宝鸢心里咯噔一下,只以为男人发现了什么。
又见男人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问,便知自己多想了。
姜行舟沉声道:“起来吧!”
宝鸢扶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刚站稳就听男人道:“本王也是如此,你不恨本王吗?”
宝鸢脚下一软,险些又跪了下去。
她扶着桌角勉强站稳了身子,柔声道:“王爷与他不同。
伺候王爷是奴婢心甘情愿的,奴婢对王爷只有倾慕之情,绝无恨意。”
她大着胆子看向了姜行舟。
男人的眼神晦暗不定,半晌一只大手箍在了她的腰上,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便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是吗?”
宝鸢眨了眨眼睛,耳尖悄然爬上一层绯色,她咬着唇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唇。
“是!”
声音软糯,随着清凉的夜风吹进了姜行舟的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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