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这个点不好打车。”
意意急匆匆往前的脚步猝然停下,她背着身,从心口处紧提了一口气,视线才看过来,“真的不用了,我和傅医生本来就不熟。”
她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愤怒,眼眶红得,仿佛一眨眼就有眼泪流下来,说话时,唇瓣在轻微的打颤。
傅逸白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手势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思考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意意已经走了,脚步很快,尤其的坚定。
他硬着头皮上去,“今天这事,怪我,不怪老四,他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这个原因,我给你解释了,可能你也不明白,你就记住,他不是在针对你的。”
意意抽了抽鼻子,“可他骂我了。”
“绝对不是在骂你,我保证,那是骂我呢。”
这么解释,荒诞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亏他平时在女人面前口灿舌花,甜言蜜语说得那是一套一套的,偏偏拿这个小妮子没有办法,“你看啊,老四那么疼你,他怎么可能骂你嘛,对不对。”
意意不听他的,拦下一辆出租车,后座的车门刚一打开,就被傅逸白强行掰住了车门,没控制情绪,张口就对司机吼:“不坐,你走你的!”
司机被他一吓,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
之后,意意每拦一辆车,他就挡着,眼看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再不回去打卡就算旷工了,她也急,最后没抵得住傅逸白的赖皮劲,还是上了他的车。
此时,包厢里安静得气氛有些诡异。
南景深表面平静,抽烟的力度明显大了一些。
白笙儿在一旁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瞳仁里,渐渐的生出些怀疑。
刚才那个女人,显然身份不简单,否则怎么会影响到南景深的情绪,即便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白笙儿是女人,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吓人。
她张口想问,开口之前,忽然被人踩了脚。
回头去看,白老眯着眼,眼神制止了她。
“我刚才去买了两罐茶叶,分一罐给你们父亲,他也是好茶的人。”
南谨言起身,伸手接过,“那我就代我父亲收下了,谢谢白老。”
“哎呀,谢什么谢,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老呵呵笑道,喝茶时,眼色有意的朝南景深瞥了一眼。
那天下午,意意把自己埋在一堆文件里,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办公室里都没人了,她才关了灯离开。
傅逸白仍然在车里等着,一看她走出公司大门,立即脚踩油门,把车子开到她面前堵着。
“小乖乖,上车,我送你回家。”
意意讶异,“你在这里等了一下午?”
“胡说,我明明是路过。”
路过么,他任职的医院,和华瑞大楼明明是相反方向。
意意也没戳穿,上了他的车。
回家后,她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饭,吃了几口就觉得嘴里没味道了,交代一声不需要夜宵便上楼去了。
夜深。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的停在别墅外,车顶撤下,男人将座椅调低,侧躺着,仰头望着二楼的某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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