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见觉得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坠落的感觉真好,像飞一样……
可身下是什么?她宁可是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她和福儿同时坠地,福儿被摔醒,惊恐地尖叫,云初见翻身压上她,替她挡着这些恶心的毒虫。
她感到有东西在她腿上背上爬,全身毛骨悚然……
她闭上眼,等着那些毒虫咬破她的身体。
忽的,王府上空回荡着清幽的笛声,那些蛇儿听见声音居然纷纷退开,静静蜷在一旁不动了……
小禧子在南陵璿耳边说了几句,南陵璿冷哼,“把她们吊上来!”
转瞬,她们又回到了锁金阁,片刻之间,犹如在天堂和地狱走了个来回,一想到毒冢里恐怖的遭遇,云初见仍然不寒而栗……
他却没有急着走,小禧子打了个千儿,回道,“王爷,独孤先生来了。”
“嗯。”
他的回答总是那么简单冷漠,在她进府几天的印象里,除了福王妃,他不愿搭理任何人。
“给王爷请安!”
云初见眼前一亮,只见一名紫袍男子立于南陵璿身边,唇角含笑,长眉入鬓,一双眸子丹凤斜飞,面容竟比女子更妖娆,与南陵璿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仙人与恶魔……
“独孤舞!
去看看她!”
南陵璿冷道。
叫独孤舞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支玉笛,难道方才吹玉笛救她之人是他?云初见坠落在他妩媚的笑容里,几乎迷失。
独孤舞先见了礼,“见过云王妃!
小生失礼了!”
锦帕飘落在她手腕,他如玉指根搭在她腕子上,良久,他笑容收敛,眉心紧蹙,“王爷,她中毒了!
而且是两种毒,一种是方才药碗里的鹤顶红,另一种叫失心草……”
“失心草?”
南陵璿死灰一般的面容终于起了变化,“世上果真有这种毒吗?”
“有的!
指在控制人的心智,一月一粒解药,可控制药性不发,不过……”
独孤舞瞥了一眼云初见,俯身在南陵璿耳边低语。
云初见的心又凉了半截……
她本以为爹给她一枚药丸果真是防身之用,却原来,在她体内下毒的也是爹…
“她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南陵璿忽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独孤舞双眉一挑,“香?什么香?她身上无任何熏香!”
他吸了吸鼻子,笑逐颜开,“果真很香啊!
这香来源于……”
他顺着香味吸鼻子,最终在她胸前停下,“云王妃?果真是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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