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果是他厌了,将你一脚踢开,永远也再想不起来。
那么好些年过去了,西棠以为,他再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她跟着他走进电梯,赵平津按了一个楼层,电梯在安静中上行。
西棠偷偷地望着金属里镜面里的男人,高挑身形,穿一件白衬衣,驼色绒面外套,松宽地围了一条同色系的格子围巾,那么好看的男人,金尊玉贵,满手血腥。
酒店顶层套房的门一打开,赵平津就直接进书房接电话,西棠自己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沙发里,一动不动,足足一个小时。
赵平津处理完公事出来,扶着门框,淡淡地说:“陪我吃晚饭?”
西棠摇摇头。
赵平津嗤笑一声:“拒绝得这么快?你们老板知道吗?”
西棠不敢出声,下一部戏,公司有三千万资金等着他注入。
赵平津坐进沙发里,按了按眉心,脸色有点倦。
西棠坐在他的对面,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无波,实在分不出不出喜怒。
“把那个花瓶搬到阳台上。”
赵平津从茶几上拿烟。
“啊?”
“搬,搬了让你走。”
西棠觉得有点搞笑:“你发什么疯?”
赵平津拿着手中的烟灰缸重重一敲:“你管我。”
西棠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人,于是干脆地站起来,走到玄关处,左手轻而易举地托起了那个的黄色的落地大梅瓶,本来也是装饰品而已,不算很重,她将花瓶抱在怀里,右手扶住,然后塞在了窗台上,堵住了了那一道开阔的视线。
整个总统套房的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密密,完全遮住了这间五星酒店最引以为傲的黄浦江景,那一块小缝隙也许是客房的服务员疏漏了,露出了一小片天际和下面深渊一般的楼宇。
西棠站在窗边,对着赵平津挑了挑眉。
赵平津手里捏着一个银质打火机,沉默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然后说:“你走吧。”
深夜,灯光照亮一室的繁华似锦。
酒店的顶层套房,那个花瓶依旧摆在窗边,只是窗帘重新拉得严丝密缝,仿佛从来不曾打开过。
赵平津扶着旋梯对楼下喊了一声:“沈敏,上来。”
沈敏在书房替他处理文件,没听清楚,只应了一声:“什么?”
赵平津看得晕眩,忍不住提高音量:“上来!”
沈敏将手上的事情结了,走上楼去,看到他独自坐在沙发里。
赵平津明暗不明的一张脸,沈敏走过去,从他身前的茶几抽出了一支烟。
沈敏靠在沙发上,放松身体,舒舒服服地吸了一支烟。
看了对面一眼。
赵平津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沈敏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他要站起身:“早点休息吧。”
赵平津在那一瞬间,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得几乎看不到一丝涟漪:“黄西棠的右手,废了。”
沈敏倏然地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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