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弹错一个音阶被喜怒无常的父亲破口大骂,“秦舒文!
弹错了!
又弹错了!”
他愤怒地抓起那把颇长的铁尺,往她的后背上放肆挥打。
她跪地哭着,小手拉住他的裤脚不停地求饶,却又不慎激起他的怒火,打得更凶...
镜子里的女孩唇色泛白,脸色发青。
背上道道淤痛使她直冒细细冷汗。
她抬手擦拭着泪痕斑斑的小脸,视线渐而模糊,又再次进入幽幽混沌。
一睁眼,梦境又将她带到十六岁。
她站到半掩的琴室门外,听见房内有滴滴水声,声声落地。
滴,滴,滴...
她步伐悄然,缓步行走,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厚重的房门。
琴室内有些昏暗,且满溢着血气的咸腥。
父亲浑身血淋淋地趴在钢琴台上,一动也不动。
他的胸前插住锋利无比的短刀,右手却仍紧握住刀柄。
创口处的血液顺着刀柄溢流,半干涸的血迹看似黏稠腻糊。
一大片深赤色溅在了黑白色的琴键上。
她猛地愣坐在原地,恐慌得身躯颤抖,浑身的麻痹感压迫得她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才抱着她。
洗脑式的劝说娓娓道来,但她的语态却冷似十月霜雪。
“不管是谁人问起,都不能说你爸是自杀的...”
隔日,铺天盖地的报章上写着【着名作曲家秦岭森,猝死在家中。
】
她合上眼,努力强迫自己忘却他自杀时的残影...
梦境的画面又匆匆转变。
此时的她刚满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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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寒将自己接回季月台悉心照料,但病情的反反复复下,她经常伤人伤己...
悠悠长梦如同跑马灯。
她又回到了,最后一次出现幻觉时的情景。
她错手割断了手腕上的动脉,失血过多,被佣人送院急救。
一轮抢救,她捡回一命,卧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未料,沉婉婉溜进她的病房,在她的点滴液里施加一剂不明的药剂。
随之,沉婉婉凑到她的耳旁轻笑,“你放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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