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了,所以洞就显得小了。
现在的洞口对挽月来说,只够钻出去一个头,肩膀都出不去。
挽月拼命地试了试,差点把自己在那卡死。
最后只好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咬着牙把自己的头给缩回来。
一来一回,衣服上沾满了雪,还有零碎的土。
好好的一身衣服,变得又冷又脏。
挽月抿着嘴拍拍胸口,把脏东西打掉。
眼睛盯着那小狗洞,不甘心地看了一阵儿,才慢慢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房。
她以为自己会难受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可事实上,等她回到房间里,温暖的气息席卷全身袭来,挽月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丫环隔着门来叫她出去吃早饭,挽月闭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小声地回:
“我不想吃。”
丫环就没再理她,回去跟苏老爷汇报去了。
午饭,挽月也依旧晕晕乎乎的在被子里,没精神出去吃饭。
晚上,挽月依旧躺在床上,这个时候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儿了。
可是头实在是太晕了,嗓子也像塞了团棉花,难受地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上一阵儿冷,一阵儿热。
丫环隔着门叫她,她连个回应的力气都没有。
丫环用力敲了两下门,不耐烦地转身走了,低声抱怨着:
“真拿自己当小姐看了,跟谁耍主子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