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是真肉食动物,素菜一口不碰,只一盘接一盘下肉。
红白肉片在无肉不欢锅中活泼翻腾,与另一半由翠绿鲜绿深绿浅绿组成的春意盎然锅形成鲜明对比。
“这着像我虐待你似的,家暴不给你肉吃。”
郎靖风捞起一勺肥厚鲜嫩的手切羔羊肉。
白阮塞了满口娃娃菜,欲对家暴二字提出质疑却没嘴可用,而且也不敢抬眼瞪人,只能微微蹙着眉,着就像没反应一样。
郎靖风试探成功,把盛肉的漏勺往白阮的方向递了递,确认道“是真不吃,不是跟我客气”
“唔。”
白阮大力摇头,被羊膻味熏得一阵反胃。
白阮的表情起来不似作伪,郎靖风放下心,把肉倒进自己餐盘埋头吃起来。
这是家连锁火锅店,菜品质量平平,以价格实惠为卖点,但郎靖风对肉食的需求量太大,两个人硬是吃了三百多,白阮想着郎靖风说他零花钱花见底了,抢着要结账,郎靖风却坚决不许。
“来之前不是说好我请吗”
郎靖风皱眉。
“你零花钱不是花没了吗”
白阮无辜道。
郎靖风笑着从包里掏出鼓鼓的钱夹,咬文嚼字道“电子货币零花钱花没了,现金零花钱还不少呢。”
白阮一阵无语,低头在手机上戳了几下,微信给郎靖风转了一半饭费“那aa。”
“a什么a,”
郎靖风起身往柜台走去,从白阮身边经过时没大没小地呼噜了一把小白老师软软的头发,佯作不耐烦道,“你吃那点儿菜都不够十块钱的。”
“”
白阮怂得一缩脖子,却还没忘了不服气。
少说也有二十块好吗
两人走出火锅店时已经将近九点了,店离地铁站不远,白阮溜达着去坐地铁,郎靖风叫了辆车。
九点二十,郎靖风回到家。
偷偷给小少爷留门的保姆张婆蹑手蹑脚地溜出来截住郎靖风,把郎靖风从后门带进屋。
张婆瞎了一只眼,体格和妖气在狼妖中都偏弱小,在狼群中地位比较低下。
所幸她家务做得好,还烧得一手好肉菜,近百年来一直在郎家照料头狼及头狼亲眷们的衣食起居,郎靖风的母亲就是她一手带大的。
故而这老狼妖在心里把郎靖风当外孙,对郎靖风疼得有些没原则,是个挺慈祥的狼婆婆。
“谢谢张婆”
郎靖风悄悄走进后门,用气声道。
张婆仅存的一只狼眼珠子贼亮贼亮的,指指厨房,示意她偷偷给郎靖风留肉了。
郎靖风摆摆手“我吃过了”
“嗷嗷嗷嗷”
忽然,二楼传来狼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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