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将这些告知她的时候,一直觉得是族长杨明经从中作梗,
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谢玉琰道:“如果杨骥不在这时候回到杨家,这件事或许与他无关。
就在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杨明经答应要为我伸冤的时候,杨骥回来了。”
“只有害怕杨家与谢家作对的人,才会焦急地来打探实情。”
杨钦瞪大了眼睛,他好似想明白了。
谢玉琰接着道:“杨骥经常离家吗?”
杨钦点头:“五哥交游广阔,经常会出门游历。”
谢玉琰思量片刻:“六郎入了军营后,有没有写信回家,提及过杨骥?”
张氏和杨钦母子两个面面相觑,张氏开口道:“大约一年前,六郎家书中曾问过我,如今五郎都在做些什么,之后再没有言语。”
“特别是最近半年,六郎一封家书都没有,我让人送过信,没有任何回音,想必是边关战事吃紧,军中不准通书信。”
“六郎提及杨骥的那封书信可还在?”
谢玉琰道。
张氏点头,六郎那些家书她都收的好好的,她忙转身去内室去取,很快就抱出一只匣子,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摞家书。
杨六郎寄回的这些书信,张氏不知看过多少遍,轻易就寻到了那一封,打开之后递给谢玉琰查看。
“没有说什么,”
张氏道,“只有一句话。”
六郎的家书一向很短,都是问家中情形的,很少提及军中事,提及杨骥的也的确只有一句话。
谢玉琰看着那笔力遒劲的字迹,不禁为杨六郎惋惜,他信上不说自己在军中情形,也是怕母亲和弟弟担忧。
这样心思细密的人,不会随意问一个人。
谢玉琰看向张氏:“这书信能否拿给贺巡检?”
张氏虽然宝贵这些信函,却也知晓轻重,当下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谢玉琰将书信放好递给杨钦:“一定送到贺巡检、王主簿手上。”
杨钦道:“那我……要不要说些什么?”
谢玉琰摇头:“他们看了之后自然知晓。”
如果她推测的没错,前世杨骥就是一条漏网之鱼。
让杨钦去衙署,谢玉琰站起身看向张氏:“我们也该向二伯、二伯母讨要我们应得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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