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她的计划!
懂不懂?计划啦!
呜——脸像个番茄一样,逊毙了。
段鹏翼这小子要是敢出言嘲笑她,看她怎么收拾他!
“啪。”
衣服从天而降,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呃?这个?她抓起那件蓝色外褂,正犹疑问,听到身后段鹏翼腼腆地说:“你披着点儿吧,别着了凉。”
再怎么强硬厉害,也毕竟是女孩子啊,淋了雨,感冒怎么办。
其实他也不是特意要讨好她啦,只是只是谢阿伯只有小潮一个女儿嘛,他是男生,得照顾着小潮一些。
谢小潮哪懂这颗纯纯的少男心,只是呆呆地看看手中的衣服,又看看那边只穿着一件中衣的少年。
满腔怒火忽地凭空消失了
这个笨蛋,还坐得那么靠外边,着了凉怎么办?
好像为了验证谢小潮的料事如神,下一秒那边就传来大大的一个喷嚏。
“白痴!
你还不往里面一点儿!”
这个破庙本来就没有门了,还非得坐在那里让雨淋是不是。
“我嘿嘿。”
段鹏翼不好意思地柔了柔鼻子“我怕小潮生气。”
“我当然生气了!”
谢小潮提着手中的蓝袍“你拿你的外衣给我穿有屁用啊,你这件还不是一样湿!”
“对哦,”
他恍然大悟“我忘了。”
白眼一翻,面对白痴人类,谢小潮再次确认自己英睿非凡。
指挥着段鹏翼从包裹底层拿出未染湿的衣服,二人背对背把衣裳换好。
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已听到门外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吴王,这里有间小庙可以暂时避雨。”
空气凝结,谢小潮瞪眼如铜铃。
真是冤家路窄,草龙,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徐达迈步踏人,看到段谢二人也是一愣,心思缜密的他虽然脸上挂起一个不动声色的微笑,心下却不禁猜测起二人的身份和企图。
徐达轻窥草龙,见他俊脸沉肃,看不出心事,一如往常。
又看了看谢小潮发红鼓涨的双颊、闪动怒火的眸子,诧异啊草龙只是默默地扫视了他们一眼,便背负双手,站在门边。
密雨如帘,下得没有停歇的迹象,也不知何时才能动身。
再想到此次出行,似乎颇为不顺,他心头也不由得掠过一片云影。
头发上的水慢慢聚拢成滴,沿着他饱满的额角缓缓流曳,至眼角,随着睫毛一眨,倏地落下,碎砖缝隙处的杂草琴瑟一抖,仿佛那雨水是一滴不堪负重的泪
睫下淡漠却又炙热的眸子出神地凝望微颤的草,忽然烦躁,他用力甩了甩头,一头浓发如狮鬃又如烈焰在风中飘摇。
“真奇怪”
谢小潮时时刻刻观察敌情,据传闻,他该是个秃头才对啊哎,传闻果然不可信。
“呵呵,小姑娘好啊。”
徐达微笑着靠近几步“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