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至哥儿是我和成安的孩子,您,您不能这样!”
卫琳琅止不住眼泪。
“胡说,难道你要看我卫家断子绝孙不成。”
丹阳公主责怪人,对身边的丫鬟吩咐“姑娘也累了,扶她下去休息吧。”
卫琳琅咬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直接跪了下来,拽着丹阳公主的衣袖,“娘亲,我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成安对我们很好的,我不想离开他!”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姑娘带下去!”
丹阳公主呵斥,丫鬟也不敢不听,听着卫琳琅哭得撕心裂肺,也只能架着人的胳膊半拖半拽地将人拉了下去。
姜明月到丹阳公主府的时候,卫琳琅早就被人带下去软禁起来。
她在正厅没有看见卫琳琅,也能猜出几分来。
也没有声张,依照规矩跪了下来给人行礼。
在要点燃线香的时候,丹阳公主突然发话,“不用了,你要是上了香,卫风才真的走得不安稳。”
这话说得让人下不来台,宛如身子一动却被宛秋拉住了。
姜明月仍旧将现象插进了香炉,在人的灵堂上她也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来,诚恳地说,“我知道卫公子去了,公主悲恸不已,但这件事仍旧在调查当中,倘若真的是我三哥的错,定远侯府定会是给一个交代。”
丹阳公主停下手中的动作,斜睨人一眼,“你是什么身份,定远侯府的人死完了不成,让一个丫头过来说胡话。”
儿子就是因为这个女的死的,丹阳公主心里涌起大片大片的怒气,将手中的裱纸砸向人,“你就是一个害人精,从小就会害人。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你三哥的,我要他跪在我儿子面前,给我儿子陪葬!”
“我也希望公主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以慰籍卫公子的在天之灵。”
姜明月觉得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还白白地受人的气,就直接问了,“嫂子和至哥儿在什么地方?她们出门的急,小孩子的药膏子还没有拿上,我顺便给她们带过来了。”
“不用了。”
单阳公主冷声说:“等会我就会将和离书让人送到你家,从此之后,琳琅和你家再也没有什么干系。”
姜明月心里还是有些小惊讶的。
现在名风虽然开放,但对和离之事也颇为不耻。
男人倒还好说些,女子和离之后重新嫁娶,多半是许给年纪稍长些的人做续弦或者是妾室。
丹阳公主现在居然主动让自己的女儿和离,可曾有半分想过卫琳琅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
她不由觉得寒心,这样的母亲可曾真正关心过自己的子女半分。
她刚要出声,门外就有一个小丫鬟连滚带爬地摔了进来,丫鬟的衣裙上染着鲜血,哭着说,“姑娘见红了。”
姜明月有些着急了,卫琳琅这一胎本就凶险,若是出了意外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事权从急,她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宛秋,你快点请李大夫过来,让人将少见的药材带上。”
丹阳公主扫了姜明月一眼,面上没有一点的着急,反而教训起姜明月来,“不过就是小产而已,救不过来是最好的,还省得养出一个冤家来。
这是我的女儿,我自有分寸,不劳姜姑娘费心的。”
“是吗,那公主可知道嫂子这一胎艰难,晚了半分的话说不定连大人都保不住。”
姜明月的声调有些冷,“卫琳琅既然嫁到我们姜家来,就是我们姜家的人。
若因此出了半分的差错,我姜家也不是好说话的。”
看着姜明月离开的背影,丹阳公主藏在袖子里面的手都是在颤抖。
半晌,她伸出手,立即让嬷嬷将她搀扶起来。
她就只剩了这么一个女儿啊。
卫琳琅的这一胎终究还是没有保住,索性的是大人没有什么大碍。
当卫琳琅知道消息的时候,静默了很长的时间,然后背过身去。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瘦弱的肩膀不停地耸动着,看上去无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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