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确定,他对明皙的依赖已经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他不需要去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不管是什么,最终都将属于两个人,属于他和明皙之间;而两个人的感情则永远不会被他一个人的意志操纵。
这意味着一切太容易失控了。
可怕的失控。
他在失控和失序中度过了大半个童年和青春期,生活中的一切都不被他左右。
无论多么努力,他都不能如愿进入自己喜欢的学校;无论多么恐惧,他也不能拒绝要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新家庭
这是他曾经全部的经历。
小小年纪学会克制,在漫长的时间里无比自律,因为他需要在混乱的生活中维持内心的秩序。
他努力学习,甚至不惜放弃心爱的小提琴,只把它当做一个业余的消遣和爱好,因为他知道高考的分数可以决定他未来的方向,这是他最有可能掌握自己往后人生道路的一次机会。
而失控真的太可怕了。
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
曾经他也舍不得爷爷和奶奶,舍不得丁一楠,但最终谁也留不住;现在他习惯了一个人,建立了自己的秩序,可明皙又闯了进来。
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和明皙,不止是明皙,还有妹妹,甚至是明皙一家人。
但他讨厌一切的不确定性。
就算是寻常的男女同学谈个恋爱,毕业也是分手季,更何况
他看着明皙的眼神卸下了所有防备,比往常多了点温柔,却更加幽深怅然。
不得不说,明皙对他很好,好得体贴入微,好得面面俱到,可明皙对别人也很好。
明皙的酒窝很好看,但从来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除了昨晚在小广场上的拥抱
明皙抱起来也很温暖,是一种让人舍不得松手的温度,明皙环住他腰身的手并不是特别用力,但很舒服。
可就算有点特别又怎么样呢?
他曾经不也是爷爷奶奶唯一的孙子,丁一楠唯一的弟弟。
就算生老病死是谁也逃不掉的自然规律,那丁一楠把他送走有多少无奈,就算当年不懂,现在他也都明白了。
他没有恨过丁一楠,只是太了解那些无能为力了。
继续和明皙保持现在的关系,他可以不去定义,但却不能不恐惧;这种日益加深的依赖如果有一天戛然而止,他的世界会回归一种怎样的混乱。
窝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看着身边温暖柔软的人恬然安睡,他却兀自打了个冷战,几乎用一种逃似的姿态起身换上衣服冲出房间。
明父和奶奶已经起来了,正带着明寐在院里晒太阳,丁瑾瑜用尽力克制,礼貌地跟两位长辈打过招呼,也熟练地哄好妹妹,在明皙醒来前,匆匆离开。
离开,躲得远远的,即使像一只鸵鸟。
与其让自己的世界在明皙离开后重新陷入一种未知的混乱,不如趁现在,把一切的不确定性降到最低。
起码是他在控制明皙的去留,那他就还可以控制自己的世界。
*
补课是所有重点高中的惯例,刚过完大年十五,三中的高二年级就已经集体返校。
宋老师抱着一摞新学期要填写的资料表格进教室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丁瑾瑜,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上课铃声还没响,整个教室闹哄哄的,一个寒假不见的同学都忙着打闹、寒暄、赶作业。
坐在后面看不见。
不等宋老师问话,丁瑾瑜先抬头,适时地推了推眼镜,我坐这里不会挡到后面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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